面包车行驶的路线有些眼熟,郭重开在车上忍不住问道:“我们这是要去镇上做什么?”
焦运生笑呵呵的说道:“好事,我们有新家了,带你去看看。”
“新家?”郭重开隐约觉得这个新家怕是跟野狼帮有着关系。
直到车子在一幢面积颇大的庄子前停下,郭重开方才明白,这个所谓的新家到底是何含义,等安置好了楚建木,避开了其他的人后,郭重开忍不住问道:“焦叔叔不是丐帮中人吗,怎么也可以住这么大的地方?”
焦运生的心情显然不错,今天脸上的笑容都格外的多:“你那是老观念了,谁规定的丐帮中人一定要住破破烂烂的地方。”
“你不是三袋长老吗,难道住这么好的房子上面没有意见?”
“人的嘴是可以用钱来堵的,我拿出了三百万打点了一下上面,何况野狼帮的这个分舵本来就在我的地盘上,我是靠自己的本事得来的,他能有什么意见。”
正如焦运生所说,因为野狼帮的发难,郭重开以一己之力重创了野狼帮分舵,于是在郭爷爷的授意下,焦运生首先冒头在武林中大肆宣扬田肥八的无恶不作,还仗势欺负常德镇上的丐帮子弟们,更甚至几十人合围一位丐帮中的弟子,这说的当然就是郭重开了,却怎料丐帮弟子有一身横练的硬功夫,才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被丐帮弟子灭杀。
在郭重开干掉田肥八的当天,焦运生就急电坐镇在安南县的长老,把田肥八说的是可恶之极,把自己说的是何等的委屈,许诺把野狼帮的分舵拿下后会进贡三百万,以作孝敬之用,如若遭到了对方的强烈反抗,攻占失败,不会连累丐帮分毫,会向武林公布这是一起个人事件绝不会牵扯到丐帮分毫。
野狼帮虽说在这一带颇有声望,但跟历史悠久的丐帮相比简直就是个屁,所以坐镇安南县的丐帮长老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可丝毫没有担忧野狼帮的报复,何况这本是一场师出有名的争斗,武林中人亦不会取笑丐帮以强凌弱,滥杀无辜,更不会遭到其他门派的群起而攻,对于他来说这实在是一场稳赚不赔的买卖,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就在那天,焦运生率领自己的弟子们突袭了毫无防备的野狼帮分舵,几乎是兵不血刃的就将这块根据地拿下,搜刮了田肥八的私人财产,把他的一些买卖贱卖给了平风帮等一些帮派。
说到平风帮不得不提第一个发现田肥八身死的袁武乐,他在第一时间给自己的父亲打了电话,询问要不要趁机对野狼帮分舵动手,而一向谨慎的袁大虎选择了观望,这才让焦运生后来居上,等到他想下手的时候,却凭空冒出一个丐帮的三袋长老焦运生,这下他可更不敢招惹了,只好叹息自己的胆小,不过这次野狼帮分舵一倒他还是得了不少好处的,至少焦运生就贱卖了不少田肥八的生意给他们。
在得知这一切的前因后果之后,郭重开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不过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要问焦运生:“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来这里?只是为了护送我的同学吗?”
焦运生含笑的脸上渐露尴尬之色,他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个……这个嘛……”
郭重开见他这般神色,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大惊一声:“爷爷是不是不准我回竹林了!”
焦运生无语的点了点头:“恩人说了,这次你闹出的动静太大了,怕是会成为众矢之的,而他和柔儿还不能过早的暴露在俗世之中,害怕会引起仇家的注意,所以只好让你出山,跟随在我身边闯荡了,你现在也已经是我丐帮中的一员了。”
虽然这个理由很正当,但郭重开还是难掩自己的失落之情。
虽然失落也只能照做。
也没其他什么好说的了,焦运生便领着郭重开来到给他选好的房间,里面的东西一看便知全部都是更换一新的,这对于在深山老林中生活了多年的郭重开来说,有些不适应,崭新的大床,松软的床垫,琳琅眩目的水晶灯,电视电话一应俱全。
郭重开看着焦运生一脸索然无味的说道:“我有些不适应。”
焦运生错愕的张了张嘴巴,咳嗽了一声说道:“说真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实力够强所以我们才能得到的,让你受用当之无愧。”
他从前是个富家少爷,当受了那么些年苦后竟然对富贵突然失去了兴趣,他突然想到了佛家的一句名言,原来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
十四岁的少年微微叹了口焦运生无法理解的气息后,转身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我去看看建木同学习不习惯。”
看着郭重开离去的背影,焦运生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感觉重开这孩子身上有一种历经沧桑的气息?”
他是不会明白那种家庭被屠,一夜之间从天堂到地狱的那种感觉的,虽然他也曾经遭过难,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焦运生和郭重开的遭遇完全是两个概念。
楚建木和郭重开的房间相隔的不算远,而且是个独立的院落,走进他的房间,郭重开吃惊的发现,一位菲佣女仆正守候在楚建木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