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对我来说虐心又虐身,我在美国高烧四十度,几乎烧没了半条命,过了一星期才彻底痊愈。我为什么一直高烧,原因好像真的是因为我找不到司辰急得。
我觉得自己挺可悲的,但我就是放不下,说什么都放不下。出院后我做的第一件事,还是找司辰,直到一年期满,因为签证的原因我必须回国了。
这次是飞北京,登机前我看了会儿新闻,无意间看到向西和许易合照的照片。我想向西了,一个电话打过去听到确实停机的提示音。
然后我就打给许尼亚,本来想问他向西的联系方式,没想到他们两个就在一起。
我说了我要回国的事,向西说要和许尼亚去接我。
两年前我和向西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在首都机场,那天,也是我和司辰最后一次见面。没想到两年后,还是老地方。
我买的是经济舱的机票,为了避免被认出来就全程带着口罩墨镜,然后就睡觉睡觉睡觉,可惜北京天气不好,前面的航班延误了,我们这一班又赶上暴雨天气,在青岛机场迫降后过了三个多小时才重新起飞。
飞机前后晚点几个小时,人也不能随便出去,这么连续在机舱里关了将近二十个小时后,我觉得就连墨镜和口罩也遮不住我的憔悴。
然而身边,再也没有一个会给我准备洗漱包的人了。
我就这么病怏怏的去见向西了,在老朋友面前也不能遮遮挡挡的,干脆就大方给她看我现在有多丑,反正他们不会笑话我。
向西看到我的时候后激动,反倒是我累的快走不动路了,只看看着她吭哧吭哧的朝着我跑过来。就在向西跑到我面前,伸出手打算抱我的时候,她的手突然又垂下去了,而且盯着我身后发呆。
“怎么啦?”
向西还在发呆,于是我顺着她的视线转过头,向西看到的人,是司辰。
我找了两年的司辰,两年后,在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出现,甚至很可能,之前的二十个小时我们都在同一架飞机上。
找了他这么久,万万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机会再见到他。
我也想到了司辰会和他妈一起出现,但是在他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是江瞳。和我一脸的狼狈比起来,江瞳脸上的妆精致完整,笑的得体大方。
但实际上,真正她有而我没有的,是幸福。
江瞳礼貌的对我笑了下,然后小声和司辰说了两句话,然后就带着司辰的妈妈从另一边的通道出去。
司辰,就大大方方的走到了我们几个面前。
一直到我们两个面对面,我真的太想哭了,我觉得我的眼睛肯定湿透了,就是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出来。
怎么这么巧司辰会碰上江瞳还一起回来了呢,他会和我解释吧,不然他为什么要对我笑呢。
我甚至做好了“原谅”他的准备,结果只得到了一句疏远的好久不见。
接着司辰就好像看不到我的存在一样和许尼亚向西打招呼,然后他弯下腰去开行李箱,从里面掏出两个红色信封。
那一刻,我觉得我可以去死了。
红色信封,不难猜到是什么,而且是早就准备好的,上面写了许尼亚和向西的名字。
许尼亚当着我的面就打开了,从里到外都是司辰的字迹,太熟悉了,这个字我看了快十年,再过几个十年我也忘不掉他写的字。
结婚请柬,每一张都亲自写,多认真,多在乎啊。
司辰要结婚了,司辰终于要结婚了,只不过,新娘的名字不是我,而是江瞳。
曾经,无论是说江瞳比我聪明,比我家世好,比我懂事比我可爱,我都可以自恋的回一句司辰爱我,但现在,我没那种把握了。
那个我可怜过,同情过,仇视过,却始终站在胜利者的角度去俯视,认定无论她多喜欢司辰,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从我手里抢走司辰的江瞳,终于要成为司辰的新娘了。
而我,也彻底被抛弃,变成一个自以为是的笑话了。
许尼亚要动手,他能为了我这个半吊子的朋友跟自己最好的兄弟动手我其实挺感动的,但余光撇在江瞳担忧的目光的时候,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如今的我,竟然来光明正大担心司辰的资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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