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甲号房,小荻兀自跟在秦帆后面忐忑不语,秦帆既好气又好笑:“怎么,串通别人来试验我,都还没怪你,怎么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小荻低头摆弄着衣角,就是不开口说话。
秦帆见小荻依旧不说话,只好索然无味躺在床上,自嘲道:“小荻都不和我说话了,只有困觉咯。。。”
还是没有回音。。。
秦帆开始闭目养神,却感觉旁边有摸摸索索的声音,忙睁眼一看,又是小荻准备偷偷爬到自己床的左边,秦帆无语问道:“还玩这招。。。又睡不着?”
小荻羞得无地自容,却是不再沉默不语,嘟嘴嗔道:“怕你怪我。。。呃。。。还是睡不着。。。”
秦帆伸开左臂,宠溺的说道:“你帮我了大忙,我怎么还会怪你呢。。。”
小荻赶紧靠了上来,撒娇般的问道:“帆哥哥,当时你就那么紧张我么?”
“嗯”
“那有多紧张呢?”
“很”
“很是多少?”
“非常”
“非常又是多少”
“呼呼。。。呼呼。。。呼呼。。。”
小荻不满意,翻身过来看的时候,秦帆已经累得睡着了。小荻轻轻的给秦帆盖好被子,也窝在旁边睡着了。
……
等秦帆被小荻叫醒,已是酉时三刻,戏志才、郑浑等人均已归来,在乙号房内等候一阵子了,秦帆赶紧起身赶往乙号房。
进了乙号房,戏志才与郑浑正在一边品茶一边商量着事情,秦帆忙歉意的招呼二人道:“帆疏懒,累二位先生久等,罪过罪过!”
郑浑笑道:“主公言重了,我二人不过是各去品鉴美食佳酿而已,也是方回谒舍不久。”
戏志才也笑问秦帆:“未知主公张让之行结果如何?”
秦帆刚要回答,郑浑就开起戏志才的玩笑,向秦帆“举报”道:“主公不知,志才今日聚朋饮宴,好不快活。”
戏志才也揭穿郑浑:“文公在何进处不也是被奉为上宾,尽享美酒佳肴?”
看着两大谋士相互揭穿,秦帆心里那个苦啊,从古至今哪有主公累死累活,手下人放松享受的么?不过经历郑泰之事,秦帆也醒悟,但凡大才之人古怪行事必有缘由,自己当有容人之度,便故作轻松的回答:“张让已承诺,当无意外。”
戏志才大喜道:“如此,主公最迟明日便可收到诏令。”停顿了一下,又惋惜的说:“忠去西邸送金之后,又借机拜访几位旧识,可惜均俗事缠身,不能同往汉中。。。”
秦帆明白,“俗事缠身”不过是戏志才婉言罢了,主要根源还是在于自己寒门出身名望不足,也不大在意,安慰戏志才道:“辛苦志才,我有诸君,已是万幸。”
郑浑也附和道:“世事如此,主公与志才不必介怀。浑往说何进,亦颇为顺利。何进已送三千金进宫,以浑之名义为主公谋取官爵,也是最迟明日便可收到诏令。”
秦帆听到“明日”,想起郑泰明日前往豫州,恐二人尚不知晓,有些感伤的道:“公业明日将远赴豫州为我未雨绸缪,文公可速往别庄惜别,以全兄弟之情。”
“谢主公提醒,小荻已向我二人转告今日之事。”郑浑亦有些激动,却更显坚定的继续道:“浑素知兄长个性,既有机遇完成宿愿,必当竭心尽力,半刻不闲。浑亦当全心辅佐主公,唯此方慰先祖之望,方全兄弟之情。”
秦帆再拜,感动的道:“谢过三位先生!”
戏志才与郑浑连道不敢,一起建议道:“主公当沐浴更衣,明日卯时亲至宫门外等候,以全忠诚纯良之名。”
秦帆拜答:“帆谨记二位先生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