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豆豆碰了壁,用热脸贴了叶无尘的冷屁股,心里憋屈,过后厨就把安大厨刚切好的冬瓜嘴里塞。
“哎哎!这怎么好吃呀!”安大厨忙抓下她手里的东西,问道:“谁惹咱们少二夫人生气了?”
“没谁!我就爱自己生气!”毛豆豆没好话,把野菜丢给安大厨:“安伯伯留着吃吧。”
安大厨笑着:“你挖的野草倒是好,都嫩的……行了,等立春祭祀完了,我每天都让你来做菜玩儿,好不好?”
毛豆豆刚有点儿笑模样,不料芙娘急慌慌的跑来,只和安大厨点头示意,便问向毛豆豆:“扬儿,你前后,共给了老常婆多少银两?”
毛豆豆眨眨眼:“二十两啊,怎么了?”
芙娘一砸手:“哎呀,给了那么多。”
“多吗?我还嫌少呢。”
想起可怜的老常婆,毛豆豆心里还是难受,岂料芙娘竟说:“我方才过集市,看到老常婆打赌坊里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什么……手气不好!扬儿,那老常婆,怕是个赌徒啊!”
没等毛豆豆惊讶,安大厨竟接话道:“芙娘说的是常宇的娘吗?”
芙娘点了点头,听安大厨冷哼一声说:“她是城里出的名的为老不尊,常宇爹病重,就是她赌的家里没有银子瞧病,才病死的,常宇的那点月银,都是她要去输完的。……少二夫人,您给老常婆送银子了?”
毛豆豆一拍桌子:“好她个臭婆娘,敢骗我?!我找她去!”
安大厨还想说什么,只见毛豆豆一溜烟的不见了。
芙娘紧跟其后,也想要弄个明白。
……芙娘带着毛豆豆窜去一条小巷,芙娘指着一块风来赌坊的牌匾,说:“就是这儿,不过她好像没了银子,在不在里面就不晓得了。”
毛豆豆让芙娘留在外面,自己闪身走了进去。
赌坊里好是热闹,光线暗也看不清人脸,直到听见一声苍老却带着哑音的“开!”毛豆豆才寻声望去,瞧见了那早前可怜叭叭的身影。
毛豆豆走上前去,在她背后看了许久,等终于落实了确实是老常婆后,径自找到赌坊的小二,说了那么一句话,便转身出了门。
芙娘赶紧问:“找到人了?”
毛豆豆点头:“找到了。”
芙娘向她身后看:“怎么没叫她出来理论啊?”
毛豆豆一斜眼:“理论?有什么好论的,我都亲眼看见了。怎么,您还打算叫人出来,揍她老人家一顿?”
芙娘皱眉:“那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让她白白骗了你。”
“骗我?”毛豆豆冷冷一笑:“她得付出点儿代价!”
等两人走后,赌坊杂役就揪着老常婆的后领子,把人丢了出来,老常婆还气不过:“哎哎!你们打开门做生意,凭什么赶我老婆子出来?!”
杂役点着她鼻子骂:“从今以后,这城里所有的赌坊,都不许你老常婆进!自己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老常婆不讲理,哼了一声硬是往里冲,杂役一把抓上她后领子:“你少来这套!还有,你的银子咱们不稀罕!以后你自己掂量吧!”
说完,顺手将老常婆扔在了地上,连同她刚才输的银子,都一起丢了出去。
老常婆狼狈的坐在地上捡那几颗碎银,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个没完,站起身来满城的转悠,也是奇怪了,还真是没有一个赌坊让她解瘾,索性眼珠一转,进了地下的黑赌庄。
……毛豆豆挽着芙娘的胳膊,两人好的像一个人似的,正路过同方酒馆,毛豆豆肚肚叫饿,便说:“芙娘,咱俩开小灶吧!”
芙娘看了看牌匾:“走。”
两人落座,看人也不少,想必叶家果然有了生气,这才放心的点了几个小菜,径自吃着。
只是吃完,毛豆豆预备要走,却被小二哥拦下了:“哎哎!姑娘吃完了饭菜,怎得不给钱呢?”
毛豆豆一仰头,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看我是谁?”
小二哥左瞧右望,忙作揖拱手:“呦呦!叶家少二夫人!您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