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东提前返家,完全不在意料之中。
再跳窗回去已经是来不及,江籽言藏身在书房里面,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必须要立即采取行动,否则梁文东下车走进屋子,她立即就会被发现。这刻梁家空无一人,赶在梁文东与保镖进门之前,她打开书房的房门便可以通过客厅离开。
但是她没有书房的钥匙,出去之后就无法再把房门锁上。
江籽言咬了一咬牙,紧急当前她只能是先解决眼前的危机问题,顾不得会留下破绽,她快速地动身离开了书房,然后把房门合好跑上了楼梯,伸手去推开了梁以白的房门。
“籽言!”
她突然推开门进去,梁以白被她吓了一跳。
他把上衣脱下来正在换衣服,一时之间只觉得是手忙脚乱。
江籽言仍然没有从刚才的险境之中抽身,一颗心都在“扑嗵”、“扑嗵”地狂跳。
“我帮你吧。”
她向着梁以白走了过去,指尖冰冷地接过了他的衬衣。
“籽言,我今天还没有擦身。”
梁以白窘红了耳根,不敢去迎视她的目光。
他的小腿腓骨折伤暂时不可以碰水,在医院里面都是男护工替他清洁身体。
“我替你拿热毛巾过来好不好?”
江籽言放松下绷紧的神经,看着他的眼睛开口询问。
“你不介意吗?”
梁以白的眼中既是欢喜,又是意外。
“傻瓜!”
江籽言走进了浴室里面,放出热水把毛巾浸湿,然后走回来替他擦净上身。她把他当作了自己的亲人一样照顾,心思纯净不带半点的杂念。但梁以白显然是跟她不一样,当温热的毛巾在他的胸腹之间摩娑,他的耳根红得几乎快要烧着。
“籽言!”
他伸出手去按住了她的手背。
紊乱的气息呼落在她的肌肤之上,他凑过来吻住了她的唇瓣。
江籽言本能地想要把他推开,但是指尖抵在他的胸口上面,棉质衬衣的触感传来,她最终却是没有使出力道。
他虔诚地合上了眼睛,轻柔地亲吻着她的唇瓣。
与他温和的脾气如出一辙,他的亲吻温和而平淡,完全不同于谢轶辰的凶狠鸷猛。
她的心底对他充满了愧疚。
这一个吻就当作是她对他的补偿,她顺从地任由他覆住了她的唇瓣。
梁文东走上了楼梯,伸手推开了梁以白的房门。
梁以白的亲吻被突然打断,他狼狈地松开了江籽言,面红耳热地往后面退开。
“你们应该锁上房门。”
梁文东身形挺拔地站在门外,眼中都是调侃的笑意。“或许下次我挑一个正确的时间再进来?”
“二叔,不要笑话我!”
梁以白的脸上都几乎快要烧着。
江籽言感觉到了梁文东的目光投视过来,她用力地揪紧了手中的毛巾。她的手心里面都冒出了冷汗,生怕被他看出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你提前出院为什么不通知我?”
梁文东检视着侄子的伤处,语气里面有责问的意思。
梁以白单纯地笑了一下,“在医院里面实在是太无聊,我宁可呆在家里面养伤。”
“你的腿伤还没有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