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宬整理了一下东西,本来他和钱萧萧有事要说,一考虑自己和水静下午闹的不愉快,权倾宬想叫上她,一可以缓和一下关系;二可以免得单独和钱萧萧见面,这种情景可不太好。
当他经过水静的办公室时看见张英良依然坐在水静的对面,张英良像是在询问着什么,水静点了点头笑了一下,那由衷的笑容自然地闪现出来。
这让权倾宬心里很不舒服,不是因为吃醋,他从不吃那玩意。而是因为默契,水静和张英良在一起很默契。
权倾宬的脸色像挂了一层霜,他改变了初衷,决定不带水静去了。
他大步地经过水静办公室的玻璃窗,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张英良站起来问了一句什么,权倾宬也没听清楚。
张英良转过头问:“水静,权总跟你说他干什么去了吗?这马上就下班了,你跟他一起走吧,不然工程处的人还得送你。”
“不用,我乘公交车过去就行。”水静的脸上平淡的像一杯凉开水。
不对,看水静这表情一定有什么事儿啊,张英良问:“你俩什么情况?又闹哪样啊?水静我可告诉你,他压力大,你可别跟他斗气哈。”
“……”
权倾宬承认自己是在赌气。他走出工程处并没有开车,去passion俱乐部一定会喝酒的,还有他需要要思考,所以打算不开车子了。
他上了出租车,向司机报了地点便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现着水静和张英良在一起的样子,随便回想了很多他们在一起的场景。
一定有些什么是自己和水静之间并不具备的。‘默契’就是这两个字。
如果说从多种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算起,张英良和水静更像是朋友;丁秘书和水静更像姐弟或者说哥们儿;水静见到权倾朝的样子就像学生见到老师;
还有一个人不得不提啦,那就是袁一鸣,他们在一起虽然自己只是见过几次,权倾宬觉得自己能确定地感觉到袁一鸣对水静的爱就像是恋人。而水静对袁一鸣的感情自己还真没搞懂。
那么自己哪?自己和水静在一起时是什么样子?此刻权倾宬的内心非常的沮丧,跟水静生活的时间也不短了,认真想想确实无法给自己和她一个正确的定义。
对水静来说,也许自己更像个父兄或者是师长?还是旧时代的丈夫,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丈夫?这些关系无法设定,只有一种关系是确定的,那就是恋人。自己和水静在一起真的找不到恋人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和她分开的时候,水静是不是也思念?也牵肠挂肚?
而权倾宬自己是这样的,只要离开她,他就会想念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有她在身边时调皮的、任性的、温顺的样子都让他想念着。甚至她和自己赌气斗嘴都让他想把那种时候的水静留在身边。
爱她的心突然疼了一下,像钝器戳中了一般的疼。
作为男人,爱不可或缺,但爱并不是人生中的全部,想到父亲教诲和她少年时给他的笑容,自己便控制不住地想要做那件事。
我们得承认有些东西是男人的宿命,绝不是某种现实意义上的猪栏理想就能了了的。
想到这里权倾宬的决心似乎更坚定了,就算水静不能理解,他也没办法。他不想过份地把精力放在这样无谓的事情上。
真相就在时间的长河里,或汪洋入海,或水落石出。
佛家有云:念而不执。权倾宬决心把爱放在心里,顺其自然吧。
“先生,到了!”司机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虑,他付了账说了声:别找了。就下车直奔passion俱乐部而去。那脚步似乎更加坚定了些,他知道脚步虽然坚定,他也要付出代价了。他笑了笑:爱情怎么就那么甜蜜!
钱萧萧已经在俱乐部的角落里等待他了。今晚的谈话也非同小可。
权倾宬径直来到钱萧萧的面前坐下:“萧萧,让你久等了。工程处的事情很忙……”
钱萧萧是个开明的女子,而且是一个不拘形式的女孩子。她说:“得啦,我钱萧萧有自知之明,扔在天平上我知道自己的份量。没关系,凭你权倾宬,我就是久等也是值得的。”
这时服务员走上前来:“权先生,你须要点什么?点好了,我给您送过来。”
权倾宬扬了扬下额:“跟这位女士一样吧。”
服务生看了看钱萧萧笑了,白水啊!
水上来后权倾宬喝了一口:“萧萧,怎么喝上白开水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跟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