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裕帝肯定了心中不愿相信的判断:“董酉姝,原来你一直。”
董贵妃说了她自从情窦初开就喜欢郑明俨了,一直到现在都如此。
丰裕帝脸色难看:“董贵妃,在进宫之前就爱着另一个男人?你对得住朕吗?”
董贵妃对丰裕帝的回答让丰裕帝落入了冰窟中:我不在乎你的独宠,若郑明俨安好,我可以假装对你笑。可你残忍杀了无罪的郑明俨,我再难对你展颜。
丰裕帝受不了这刺激:“为什么郑明俨死了还有他的影子?给朕烧了那些菀馨树。”
然后对董贵妃说:“朕烧了所有菀馨树,朕命令你忘了郑明俨吧。”
“可是皇上杀得了臣妾心里的郑明俨吗?”董贵妃一句话气煞丰裕帝。
郑贵妃郑庆庆在翊坤宫画画,画的是她最喜爱的兔子,戴了一顶漂亮的红帽子。随即眼泪直飙:我这一生都错了,兔子那么长耳朵,哪里还要袋帽子呢?这不是一个“冤”字吗?我送了多少戴帽兔子给郑大人呢?
郑庆庆含泪下令:“从此翊坤宫赶出所有戴帽的兔子!”
秦雨青一直在奔走,因为郑明俨的头颅要被传首九边,郑明俨的头颅到哪里,秦雨青就跟到哪里,烧菀馨叶和纸钱给他,一直到冰洲边境。
多少年过去了,郑明俨的头颅早就碎了化成灰烬了,再听民间传言,许多大燕的将帅都降了敌国……
没了郑明俨,没了女儿涓涓,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秦雨青还有上呢么可怕,去了敌国。
徐继焘真的降了敌国,在荒属朗给的府邸中喝闷酒。
秦雨青见到了徐继续焘,没有劝阻,反而说:“我不是来骂你的。若不是有苦衷,你也不想担上这叛国的罪名。”
“谢谢你理解我。”徐继焘诉苦:“自从郑明俨被皇上处置后,这冰洲总督换了又换。最后这烂摊子让我接手。我外战不行,最终被俘。我是剿匪英雄,却失败在边境,被人戏称“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徐继焘痛苦不堪。
“这不是你的错。”秦雨青问徐继焘:“只是听闻金国有意放你回大燕,你为何不回呢?”
“我徐继焘不怕死,只怕逃回大燕后会像郑明俨一样的下场。没有死在战场却背上罪名死在君主手下,太悲惨,我不想像郑明俨那么蠢。”徐继焘叹气地解释说。
“徐继焘,你可知我们大燕的丰裕帝,得知你被俘,认为你肯定殉国,为你举行了三天的国葬礼仪。而你却降了,他被气病了,三天没上朝。”秦雨青将这些都告诉了徐继焘。
徐继焘听得泪水哗然:“皇上,臣对不住你,对不住大燕。臣不怕荒属朗,不怕金国,却怕你。臣一想到郑明俨,就不敢回去了,臣怕你啊。”
徐继焘问了一件重要事:“秦雨青,郑明俨被皇上凌迟已有十三年了,你下半生打算怎么过啊?”
“皇上无情,将郑大人的头颅传首九边,我本想刺杀丰裕帝。”秦雨青这么说。
徐继焘居然还为丰裕帝说话:“大胆,竟敢刺杀皇上。”
秦雨青反问:“徐继焘,丰裕帝已不是你的皇上,你还管他做什么?”
“是啊,两朝天子一朝臣,我不该一臣事二君,还存二心。”徐继焘摊坐在椅子上。
秦雨青和徐继焘道别。
丰裕十七年,紫禁城,董贵妃已故去,丰裕帝早已是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皱纹都爬满面了。
紫禁城里总会有些神秘莫测甚至神乎其神的怪事:早已薨逝的董贵妃的承乾宫里总是夜半传来琴声,歌声,肯定是董贵妃的魂魄归来了。
宫里的人心惶惶,唯独思念成疾的丰裕帝不惧怕,还想看看董贵妃的魂魄。夜半,丰裕帝顺着琴声进入承乾宫,果然有一女人在拨弄董贵妃的竖琴。夜夜批阅奏折的丰裕帝眼睛也不好使了,问:“你是董贵妃吗?爱妃。”
秦雨青只默默帝说:“皇上,我是秦雨青不是董贵妃。”
“竟敢动用董贵妃的遗物!”丰裕帝想震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