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是你吗飞哥?”因为太过激动,导致气血动荡,又吐了几口鲜血,不过壮汉的神色却是越发惊喜。
“呸,你还知道飞哥?看你把飞哥的脸都丢到哪里去了?”这时候一道人影缓慢走进了胡同。
楚祎微微眯眼,看清了对方的相貌,是一名年约十六七八的少年,一身华贵锦袍,腰悬美玉、头戴金冠,虽然看上去气场十足但却没有一丝玄气波动。
并不是对方隐藏的好,而是根本没有,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而且看他那小身子板,再加上娇生惯养的,怕是连寻常人也对付不了,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让壮汉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
在楚祎打量他的时候,少年也打量着楚祎,显然他们之间是相互认识的,单论身份而言,同属于一个圈子。
这名少年叫王飞虎,是王家主脉三席王飞雄的小儿子,王家和楚家一样同属青冥十大家族,而且和楚家还处于不友好的敌对状态。
按理说这王家主脉的公子,修为绝对不会弱到哪去,但是偏偏这个王飞虎天生经脉堵塞、武骨不全,说难听点就是天生废人,无法修武,饶是王家家大业大用尽办法、请遍名医依旧没有作用。
就这样王飞虎就慢慢有了个王废物的头衔,只不过却断然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样喊得,要知道王家行事向来蛮横霸道,且极为护短,王飞虎的父亲在王家之内又身居高位,自然没有人敢得罪。
好在王飞虎的哥哥王飞龙天赋出众,在年轻一代当中算是拔尖,差不多相当于楚家的楚流风、楚天宇等人,足以担任主脉继承人之位,因此王飞雄对他并没有太高要求,反而出于愧疚心理对他极为溺宠,平时各种偏袒维护,不舍得打骂一下,打算让他潇潇洒洒、快快活活地渡过凡人的一生。
王飞虎也因为不能修武,性情扭曲,古怪刁钻,平时就喜欢为非作歹仗势欺人,而且王飞虎十分**,处于某种报复心理,让他对一些实力高强、天赋出众的女修尤为青睐,借以达到病态般的满足:我天生废人不能修炼又怎么样?你天资出众又如何?还不是沦为我的胯下玩物?
对于王飞虎的这种做法,王飞雄也采取了默许的态度,凭借着王家的势力帮他收拾残局,有时候甚至还会特地为他安排一些美貌的女修,供其玩乐。
凭借着家族的势力以及父兄的纵容,王飞虎越来越肆无忌惮、横行霸道,慢慢的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恶霸头头,很多人都看中了他背后的势力前来投奔,认他做大哥,遇到一些摆不平的事或者惹上一些麻烦的时候,就找他帮忙。
就比如这一次,虽然王飞虎人品很差,尽做些欺男霸女的恶事,但真让他去敲诈勒索,那还是做不出来的,毕竟做坏人也是分等级的,那样做显然太没品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些乞丐之流。
而壮汉攀上王飞虎这层关系之后,就相当于有了一层保护伞,行事更加方便也更加猖狂,以至于有人告到官府,最终都不不了了之。
王飞虎自然也知道他们的心里,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欺负的又不是他,再说他也很享受这种被一众武者围簇,对他溜须拍马的感觉,从来都是来者不拒。
壮汉十分会做人,对王飞虎的心理也摸得透透的,虽然他看上去凶神恶煞,在小弟心中威望十足,但是在王飞虎面前,那就真的成了一条狗,各种阿谀奉承,可以说武者尊严被他扔的干干净净,偶尔还会搜集一些“好东西”用来孝敬,很对王飞虎的胃口。
因此王飞虎对壮汉也有些印象,平日里没少照顾,也正是这样,壮汉的“生意”才能越做越大,到现在这样拉了一个二三十人的团伙,当起了老大。
此时碰巧遇到自然不能当做没看见,况且如果换成另外一名十大家族的子弟,哪怕次一流势力的公子少爷,王飞虎也不会强出头,他又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能像现在这样作威作福全靠自己背后的王家。
当王家这跟大旗镇不住对方的时候,那也是他该架起尾巴溜走的时候,不会明知道对方是铁板,还死磕下去。
但是如果对方是楚祎嘛,那就另当别论了,要知道在他们的圈子里,楚祎怯懦软弱的头衔可远大于她楚家大小姐的名声,王飞虎自是不惧,他相信只要直接稍稍施压、态度强硬一点,楚祎定然会退步让路。
“这不是楚家大小姐吗,怎么,看这架势是转性了?也开始欺负人了?还是在族内被欺负的太狠了,出来发泄啊。”王飞虎神色倨傲,语气嘲弄。
壮汉听到王飞虎称对方为楚家大小姐心中不由咯噔一下,虽然青冥国楚家也并非一族,但是以王飞虎的性子能如此平等的对话,是哪个楚家想来已经呼之欲出。
没想到自己居然得罪了十大家族的长小姐,真是自己嫌命太长啊,壮汉感到一阵刺骨寒意从心底升起,直冲脑门,好在王飞虎并没有落井下石,反而选择替自己出面,只求他能看在往日自己百般讨好的份上,出手拉一把。
“嗯哼?青冥王家王公子,怎么还干起敲诈勒索的买卖了?开拓副业吗?”楚祎对眼前之人可是没有一点好感,反而厌恶十足,不管前世今生,嘴上自然不会留情面。
“敲诈勒索,小爷我还是做不出的,况且以我王家的地位势力,除非是像楚小姐这样的身份,要不然还真没几个人够格。”王飞虎冷哼一声,话中有话,威胁意味十足。
“哦?那我岂不是还要感到荣幸了?”楚祎丝毫不惧,秀眉微蹙间,眼中有实质的杀意闪烁。
“你!”王飞虎本就是个空壳子,外强中干,全凭王家的大旗撑着,此时见楚祎动了真格,心中也有些慌了,不过却还是硬着头皮,猛的甩动袖袍,前踏一步,沉声道。
“不管怎么说,这吴老狗是我的人,打狗要看主人,今天我在这自然就要带走他,还望楚小姐给个面子,省的日后不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