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解释那是你的过去,其实你心里爱的人是我?方芸,我这个人什么脾气,你很清楚。我既然说了分手二字,就绝不跟你开玩笑。”贺妃玲道。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和赵轩宇的事?”长长的沉默后,方芸抽泣着问。
“你买房子之前。”贺妃玲说。
“那你为什么……”
“不为什么,没那么多为什么?房子你好好住着吧。别再给我打电话,谢谢。”贺妃玲挂了电话。
方芸又拔过来,贺妃玲干脆关了机。推开车门,她拎着包下了车,顺着人行道,她脚步飘浮的往前走着。夜很深了,路人纷纷对她投以诧异的眼神。
路是没有尽头的,夜里的霓虹仿佛永远也不会灭。
这座城市应有尽有,可独独缺了属于她的幸福。
贺妃玲的眼泪落下来。
泪水那么咸。
这一夜,贺妃玲游荡到深夜才打了辆车回到了她一个人的家里。躺在那张大床上,她明明困得要命,大脑偏偏停不下来。
她莫名的很想陈小烦。
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贺妃玲简直要被自己烦死了。她起了床,从柜子里找出了几瓶酒。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她也没开灯,就着若隐若现的月光,她像喝白开水一样,把那几瓶酒全给灌下去了。
这几瓶酒下了肚,贺妃玲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燃烧了,胃里更是翻江倒海。不过,她还是感到很欣慰,这种生理上的疼痛将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痛完全掩盖住了。
这样很好,她总算可以睡了。她瘫到沙发上咧着嘴对着黑夜笑。
贺妃玲是在抢救室里醒过来的,无影灯打在她的脸,她费劲的睁开眼睛。忙碌的医生护士以及手术台两旁仪器让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医生护士聊天的话却不时落入她的耳中,原来她胃穿孔了,就那么晕在家里,幸好她妈不放心她,一早就让她爸去找,这才送来了医院。她花了至少两分钟的时间才确定她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进了医院。
贺妃玲被这个事实吓了一大跳,要是没救过来,她可不就那么死了。要是死了,那就再也看不到陈殊和陈小烦了。
陈殊和陈小烦……贺妃玲一个激灵,在她的潜意识里,她竟然将陈殊和陈小烦放到了第一位么?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她只是劫后余生过后一时间昏了头罢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
贺妃玲从抢救室送到了病房,先哭着上前来的是陈殊的母亲谢敏华。她拉着贺妃玲的手,一再骂陈殊该死。
贺妃玲懵了一下,那边她奶奶和外婆也抹着老泪过来了,两个老人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开导她。
徐雯抱着陈小烦也站到床边,她的眼眶红得厉害:“小烦才多大点啊,你怎么能这样任性?”
贺妃玲听了半天,她听明白了,大家都以为她自杀了,为了陈殊自杀。
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她试图解释她只是喝多了,但并没有人相信。无奈之下,她只能戴上了为了陈殊自杀的这顶大帽子。
即使闹出了自杀这么大的风波,陈殊也没有回国来。陈殊的冷漠和决绝,连贺妃玲都有些意外,她以为他至少会看在她差点死掉的份上来看看她。
没有等来陈殊,方芸却来了。贺妃玲入院后的第三天,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她拎着个果篮来了。
徐雯正好在,坐在窗边逗着陈小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