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香竹怎么也没想到,子萱的事情会这么轻易收场,只恨那子萱妈妈太软弱太没脑子,被那薄博几句话就吓得没了方寸。
好在经她这么一闹,光华虽然没损失多少钱财,但也元气大伤,社会声誉直线下降了。有时候声誉可是花钱都买不来的,不是吗?还有那精灵的王书敏,及时拍到了一组柳云夕的半****,这组照片谁说不是致命的武器呢?
当初和王书敏策划这件事情时,只是叫那个人去吓唬吓唬子萱,扒掉她衣服,做出被人强暴的场面,让柳云夕不好收场。没想到他见色起心,还真把她给强暴了。
刚开始传闻到耳边时,她们还不信,直到传来子萱自杀的消息,她们才相信她是真的被强暴了。一条人命突然就没了,她们一时慌了手脚,惶惶终日躲在暗处观望事态。她又跑到袁雅竹面前,极力怂恿她要保守处理,最好不要让警察介入,以免事情闹大。后来看见子萱妈妈天天来学校闹,闹得整个学校没有宁日,又有不少家长动了让孩子转学的心思,她先前的一点惶恐立即就没了,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痛快与惬意。
可老天偏偏不称她意,眼看光华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来了一个什么薄律师,三两下就把事情给摆平了,还只花五万元!
她纵使再不甘再气恼也不得不认,不仅要认,还得装出一脸高兴欣慰样,为光华庆幸。
自从被宋绍荣那个疯子拍了****,又被发现跟踪他之后,她基本不再关注他的事情了。反正他的一切也都是对光华百害无一利的,何不随他去,让他放开手脚做呢?
本来以为自己不管他就能得到安宁了,却不想一个意外地发现,又让她恐慌了几天——那个答应帮她跟踪他的三轮车夫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好多天都没看见他的人影。打电话也不通。她立即预感到这事跟他有关,却不敢问。
最让她害怕的就是他从不提起,还若无其事,这让她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越捉摸不透就越害怕,害怕不知道哪一天哪个时候他又突然提起来跟她算账。所以这件事情就一直压在她心头,有时候宋绍荣脸色一沉,它就会浮起来,在心里荡来荡去。荡得她心跳加速呼吸不畅。
恐慌之后就是切齿的恨了!
她有时候在他开车出去时竟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他遭遇一场车祸,永远别再回来;有时候他吃鱼时,她又祈祷鱼刺卡在他喉咙里,就像电视新闻里说的一样,肿起一个大血泡,把他活活憋死;有时他站在升旗台下讲话,她就幻想那根粗壮的旗杆倒下来,不偏不倚正砸在他头上,让他再也起不来……
宋绍荣知道她恨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她时刻都在诅咒他,时刻都在祈祷上帝早日为他开启地狱之门。
“香竹,想什么呢?”乔以安盯着她看了好大一会了,见她一个姿势一个表情持续了很久,才不由得叫她。
“呃,哦,没想什么。”她赶紧回应,捋捋耳边的头发以掩饰慌乱。
乔以安在她恍然回神时就没再看她了,待她完全正常自如时,才看着她问:“王书敏找你借过钱吗?”
“啊。你说什么?”袁香竹一个激灵,反应好大。
“我问,王书敏找你借过钱吗?”乔以安重复一遍,显得漫不经心。
袁香竹侧头思索了几秒钟。说:“好像没有。”
“你对她很了解吗?”乔以安再问。
“不是很了解,但觉得她人还是蛮好的,怎么啦?”袁香竹这会倒是回答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