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向美对着他又是拜了拜。老张倒也是来者不拒,点头答应。真不知道他们那里那里来的兴致,居然还有心思举行宴会。
当晚就他们两个还有歌姬伴舞演奏,根本就看不出这是在战争期间,还是在己方一面不利情况下。
还真是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呀,这两人还真是做到了这一点,但从这样看李重进也是没有翻身的机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向美借着酒劲对对张崇诂低声问道:
“先生,您看我们有没有从水上逃走的可能,咱们夜间偷渡如何?”
张崇诂苦笑一声:
“将军说笑了,现在的水上已经被宋延渥给彻底的封锁了我们还怎么能够出去。”
“想一想前几日我们和宋延渥在水上的一战,你认为我们还有机会从水上逃走吗,陆地上更不用说了。”
向美好像就醒了连叹气:
“跑又跑不了,守又守不住,我们现在就是瓮中之鳖,案子上的肉,任人宰割!”
张崇诂摇了摇头,看着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才说道:
“其实我们还是有一条生路的,那就是……”说道这里他故意听了一下。
“快说,快说!”向美听到还有生路,激动地一把抓住了张崇诂的手,连声催促,谁想死?
张崇诂低声说道:“我们可以向大宋投降!”老张说完就自顾的饮起酒来。
没有想到这向美还真的是拥护李重进,立刻就反对道:
“节帅对我们不薄,我们怎么能这样干呢?这个不行,绝对不行,先生休要再提了。”向美的头要的跟拨浪鼓似的。
“向老弟难道忘了刚才大人差一点将你给……”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向美。
然后低声说对着道向美说:
“大人却是是对我们不薄,但是你要知道,良禽择木而栖,水往低处流,人却是往高处走,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就不为自己做打算吗?”
向美听到这句话后,没有反驳,而是陷入了沉思,张崇诂也是没有打扰。
是呀自己对李重进忠心又如何,下午的时候自己还不是差一点就死在了军法之下。
再说了最近李重进大量的排除异己,很多以前对他忠心不二的人都是被他杀掉了,这又怎么说?
张先生说的对,良禽择木而栖,我虽然不是良禽,但是我也知道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
这扬州城根本就守不了几天,到时候城破那么自己等人死的更惨,还不如现在寻个好出路。
即使不能当官了,总有命在吧,好死不如赖活着是吧,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是吧?
想通这一点,向美的眉头舒展开了:
“先生,你要是有门路一定不要忘记我呀,来喝酒。”
“将军你想过没有,即使我们想投降,人家宋军还不一定要我们呢?”张崇诂突然冒出来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