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子很虚弱!”
云天忽然转过头来冲着莫小漪说道。
“是……”
“虚不是病,久了会惹出病来。”
“你懂医理?”
“略懂。”
“那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吃饭!”
一听这话,莫小漪就滞了一下,然后又奇怪的望着云天,一句“你不也不吃饭啊!”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可她又想到云天应该不是普通人,就只好说:“我吃不下去。”
云天看穿了莫小漪的心思,当即道:“我和你是不同世界的人。”
“嗯……”
“你有心事!”
莫小漪这次没有说话了,也没有摇头摆手否认。她十指交叉拨动,两腮微红,将头低了下去。
云天不是傻子,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似在思考追忆什么。
反观莫小漪,被云天这么一挑,本事畅顺了的心竟是又堵住了。她咬着嘴唇,又用手不住地拨弄自己的头发。
咋一看,真是一副女子风情思恋摸样。
“若是你一直如此,只怕是什么都没得到,自己就去见了阎王先了。”
莫小漪僵住了动作,将头埋在了双膝缝里不动弹。而云天说完这话就闭上了眼。
好一会后,莫小漪将头抬起,看那双眼,似有晶光闪烁,她轻轻一捋回了散落下来的几缕头发,微微一笑,眼神渐渐变得清明。
“你这木头,谢谢……”
云天没有说话。
“你这人怪是怪了点,可是呀,也不像是坏人!”
说完,莫小漪就忍不住轻笑了起来,那眼中还残留着一点晶莹。
“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挪正了云天吸水的草管,轻步离开又留下了云天一人。云天在祠堂内,看着莫小漪离去的身影,又喃喃自语:“坏人……”
接下来的几日,云天的伤口愈合的很快,让莫小漪等人好不开心,大成比莫小漪更开心。因为他见莫小漪起色好转了很多,也愿意吃饭了,他知道这些天莫小漪总是往祖祠堂里跑,莫小漪的“好转”是有**和是云天有关的。大成没有不嫉恨云天,反而带有感激。自然的,大成也就没那么抵触云天了,还时常前来看望云天。
痴心的人儿,眼里始终只有那令他心驰的人啊。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云天的伤口几乎全合上了,只要没有大动作扯动伤口,再过些时日,就可以结疤了。
在这段时间里,莫小漪似乎养成了习惯,一闲下来就跑去祖祠堂里和云天说话,更或者说对着云天说话,因为很多时候,云天都是爱理不理并不像先前那般话多了些。偶尔,云天还是会与她交流一下医理。莫小漪亦是惊奇地发现云天在医理上还是很有造诣的,对人体的结构尤为了解,她甚至好几次都产生了“这人不会剖开过人体吧?”的想法,她一想到这里,就恶心欲吐,便不再想了。
云天对莫小漪的惊异,回了句:“皮毛而已,这都归功于我师傅!”
莫小漪一听此话,心中一喜,忙问:“你师傅在哪里???”
“死了。”
“哦……对不起。”
一转眼,又过大半个月,云天的外伤几乎是痊愈,这让众人啧啧称奇,本应要几个月方可治愈的伤,只是每日服用土药,就好了……
怪人,奇人!
云天说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运功冲散主肢上的力道,那时就可以离去了。听到这话的小村人当然是喜出望外。
于是,云天数日运功,有时甚至口吐鲜血,可把前来探望查看他的莫小漪吓坏了,吓得她忙前忙后料理云天身上的血迹,几乎就要把草药往云天嘴里塞了,当然最后被云天制止了,不过她还不时责怪云天不把握分寸。
过了几日,云天能坐起来了,又过了几日,他已能勉力行走,再数日,云天已然可以正常行走了。莫小漪心中可当真是欢喜不停,人可是她救回来的。有什么事能比见证一个生命的恢复更开心的呢?
村里人也是送了口气,纷纷前来表示祝贺,但这里有几分真心就不得知了,只有莫小漪侧头看向别处,不知是否是在思索什么。云天扫了一眼莫小漪,从冷淡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僵硬地向小村人道了声谢,就准备告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