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最想说的是:“老大这时候你不应该打电话给我,而是要抓紧时间跟你的妻子办事。”
因为淋了暴雨,白芷晴突发高烧,电话这头的黎绍卿,差不多帮她用毛巾敷了半小时,仍不见起色,无奈只好打电话向方毅寒求救。
他一边讲电话,一边用修长的指尖,摁着酸困的眉心。
听到方毅寒的话,他有些讶然,突然停下摁眉心的手,来不及发话,那边的方毅寒再次开口。
“老大,你也知道,男人也有不方便的时候,有事咋们改天再说吧!”
方毅寒不想用闲事,耽误老大的正事,故弄玄虚的想要挂掉电话,却被黎绍卿阻止住。
“甭废话,别用这种烂理由搪塞我,快告诉我,除冷敷外的物理降温最有效办法。”
“老大你发烧了?”方毅寒明知故问,“还是有人发烧?需不需要我过去?”
“不用。我们在外地出差,你过来不方便。”黎绍卿在床沿边上坐下,翻了翻,敷在白芷晴额头上的毛巾,额际边,指尖可触之处的肌肤,还是烫的吓人,无不让他心湖中,泛起紧张的浪花,“直接说方法,别墨迹。”他催他。
“出差?你们?”
方毅寒故意忽略老大催促的话,换上惊讶的腔调,继续跟他周旋,“那个发烧的人,到底是谁?是你的小秘?还是……。”
他不依不饶,想要继续套话黎绍卿的话,却被黎绍卿愠怒的话语打住。
“少罗嗦,给你五十秒,说还是不说?”
他温凉、愠怒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子焦躁、不耐烦。
方毅寒有些挫败的回答,“我说,我说就是了。”他顿了几秒,“可是,老大,好歹让我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吧!男女的方法各不一样。”
说出这些话时,方毅寒仍然一脸幸灾乐祸的笑,而跟他在一起的墨少宴跟洛恬恬,早已笑到合不拢嘴。
哪里有什么男女方法各不一样的说法,方毅寒这是变相的套黎绍卿的话。
黎绍卿根本不知道,方毅寒对他刨根问底的用意,只知道,一旦他告诉他,跟他一起的是女人,被墨少宴八卦因子同化的方毅寒,定会没玩没了,继续八卦下去。
避免这种无聊的事发生,耽误时间,他清了清喉咙,撒谎说,“是男人。”
老大说出赤果果的谎话,摆明想继续隐瞒,他在异地领证的事,方毅寒也不在继续追问,只好告诉他物理降温最有效的办法。
“老大,温水澡最合适。”
作为医生,他还知道另外的偏方,可是,他却故意说出这个来,无非就是要继续‘黑’他,作为他对他撒谎,自断退路的‘惩罚’。
那头的男人挂了电话,这边的黎绍卿傻眼了,他扔下电话,看着床上的人儿,使劲摁着他的眉心,“真是个麻烦精,一点不让人省事。”
在家高烧有程嫂,这里就是他,他岂能去帮她洗温水澡呢?
目光扫视到床头柜上的内线电话,毫不犹豫拿了起来。
隔壁的套房里的方毅寒,合上电话,就笑不拢嘴了,“你们觉得老大,会帮那个女人亲手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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