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勋是怕我触碰了你,激起体内的什么,将刚才说的话都忘了吧?”李玉菲骄傲地挺起身子说道:“看来奕勋还是害怕我身体的任何一点点啊。”
管不了卖肉女郎的荤话了,薛奕勋先看那文件,是医院的一份诊断书,其中最重要的几个字,赫然写着:李玉菲有孕两个月。
薛奕勋不觉天上一块石头砸到他头上,砸地他眼晕耳鸣,他气势一下低落了:她有孕了?
“看完了吗?看完了就把诊断书给我吧。”李玉菲拿过诊断书,收好,看看被惊恐了的薛奕勋,笑了:“奕勋你是太激动了吧?怎么一句话不说?”
薛奕勋好一会才清醒过来,直摇头: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可他逃不了现实的逼迫,只听李玉菲咳嗽了一声:“奕勋,这么简单的事,需要让我给你分析分析吧。”
她端起牛奶杯慢慢品尝:“我的初夜可是献给了你,就在你别墅处的那个山林里的那晚,那张白色床上流下的向红血液,就像我的心。我与你,这个暑假,两个月,一直在一起,几乎没有断过。”
李玉菲最后双手摊开合在下巴下面,装一朵鲜花状,总结道:“你说我肚子里的,不是你的还会是谁的呢?”眼光却是尖锐利刻地朝射过来,刺地薛奕勋不敢直视。
他不是害怕李玉菲,只是害怕这事实。薛奕勋没想到会被这么一袭击,他拳头撑起额头,脑子飞速旋着,却实则难以飞速:怎么办?这女生的一生要怎么办,还有我的未来,还有最重要的是小晴的心情和她的未来。
李玉菲冷冷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等着他的回答。
他镇定了自己的心情,叫了又一杯茶,与李玉菲说:“你还年轻,做未婚妈妈会对你的将来不好,所以,我建议你把孩子打掉。这是我的错,我会赔偿你的一切损失,身体,心理。”
李玉菲似乎早猜到他会这么说,所以她比他显得更镇定:“那么奕勋你又打算怎么赔偿我的损失呢?这回损失的不关事我的身心,还有孩子,你我共同孕育的孩子。”
“钱财,我们可以商谈,或者,你决定多少。”薛奕勋对此毫无别的想法:“我能赔偿你的只有钱财。”
“换另外一种方式。”李玉菲瞪着他:我要的,只有一个,你是心知肚明的。
薛奕勋也是双目相瞪:“你想要怎么赔偿呢?”虽然他已料到,但还是这么问了一句,希望可以得到不一样的回答。
李玉菲将她齐腰的长卷发一甩,香水起四溢,薛奕勋感觉这些味道是在实验室了。只听李玉菲继续谈条件地要求道:“如果我们是夫妻,那么奕勋你就不必花那么多的钱财来赔偿我了。再说了,我做你的妻子,对你来说,并不亏,我何处不比潘小晴好?”
“李玉菲,你不要去做这无谓的比较。我承认你总体胜过小晴,可我只爱她,变不了了。我不会和小晴离婚的。”薛奕勋从她的头发香水中出来,坚决道:“就这样,你很优秀,可是我已经有小晴了。”
“结婚了也可以离婚,奕勋,你不是交过很多女朋友吗?”李玉菲嘴角紧了,眼神直愣了:“现在换一个,也没人说你吧。”
“若如此,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把你换掉?”薛奕勋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你!”李玉菲被问死,但她顽固地说道:“我是不会将孩子打掉的,我一定要成为你的妻子。这是我第一眼相见时的梦想!”
似乎太大声了,引来了不少茶客的闲言碎语和躲闪的眼神。
李玉菲自觉地冷静了一下。
薛奕勋蔑笑:“原来是因为外貌而生的虚拟情感,而我们之间的**往来也是因为外貌和性,这新鲜感过后,就无话可说了吧?”
李玉菲无言,却硬是挤出一些所谓的“至理名言”:“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们岂止一日?”
薛奕勋有种想撞豆腐去死的感觉,但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孕妇,他只有继续指出她的不是:“李玉菲,你觉得你我之间,或者说你,用光了你那些房中术,还有什么可以和我相谈的?说到底我们就算是露水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