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梅芳给小晴带来了不小的烦恼,幸有薛奕勋不断地给她解析,安慰,她才从不安和歉疚中走出,但是烦恼似乎是欺软怕硬的,对小晴纠缠不放。
她在薛奕勋的保护下,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在学校三点一线。实验室里,文渊对她开玩笑着:“热烈欢迎薛夫人来视察!”随后的鼓掌声很大。
潘小晴知道那是文渊的玩笑和制造欢快气氛,但是她不习惯,连忙去皱着眉头更正这些说法:“我是潘小晴,你们的同学。什么薛夫人,听起来怪怪的。”
“小晴,你和薛教授结婚,多幸运啊,你不知有多少女生羡慕地牙痒痒呢。所以别这么说,你要不是薛夫人,有大把的人急着来顶替你的位置呢。”一女生拍着小晴的肩膀,小晴只觉得这重量不堪一击啊,是“薛夫人”这三个字。
还有让她尴尬的卓越,这小子对潘小晴还没死心,在她面前忧郁不已:“小晴,原来你喜欢的人一直是薛教授。也难怪,那么多女生喜欢他。他那么优秀,谁也比不过他。”
“卓越,你别这么说,谁都有自己的优点啊。”潘小晴说不下去,卓越的失望让她觉得,再说也是惘然。
在班里上课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了。一下课就有女生对她横眉竖目,不怀好意地走过来,拿起她的笔在空中扔上扔下,声音阴阳怪气:“哟,薛夫人,这既要学习,又要做人家的妻子,滋味是怎么样啊?教教我们吧?怎样钓金龟婿?秘诀可不能藏着啊。”
潘小晴夺过自己的笔,言辞道:“我还要记笔记呢。”
走了一批人又来了一批,说的话都类似。弄得潘小晴在薛奕勋的课堂上都不想直视他了,好烦啊。
中午,午觉时间,小晴在薛奕勋的办公室里来回走着,耍着性子。薛奕勋就当这旁边有一精灵儿在给自己的闭目养神唱点小调,享受着她的每一句话。
“薛教授,他们总是在我耳边说着‘薛夫人’,有的是真诚祝贺我结婚了,有的是讽刺我麻雀变凤凰。但不管什么意思,我都不想听到‘薛夫人’三个字。”小晴在薛奕勋的办公椅旁边绕着,嘟着嘴。
薛奕勋将办公椅调成了半躺状,在上面眯着眼,微笑着:“小晴为什么不喜欢同学称你为‘薛夫人’呢?我已经在领导面前宣布了,你我是夫妻。人家这么说也没错啊,你是不喜欢被别人说,薛奕勋是你的丈夫吗?”
薛奕勋在乎起自己在小晴心里的位置了,他知道,这傻丫头对自己有意,但总是想更深刻地了解,小晴心里的意思到底有多少。他既害怕小晴不喜欢自己,又害怕小晴过度喜欢而依赖。这样截然相反的想法在他心里交叉打架,时而给他带来的情绪就是喜忧参半,但,喜多余忧,一点。
小晴呢,在薛奕勋身边停不下来地走着:“我也不是嫌弃薛教授,只是。”
“喂,我还没说嫌弃你呢,你倒说嫌弃我了。”薛奕勋躺在椅子上,佯装生气。
小晴连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根本不懂,哎呀,不想跟你说了。”小晴烦躁着,一团乱,就站在他身边玩起了手指头叠小鸟。
薛奕勋要听到她的话,就问道:“小晴,你说,如果这结婚证是真的,那别人还是会称你为‘薛夫人’啊,难道你还这样不开心吗?”
小晴玩着手指叠小鸟小兔,眨眨眼,斜着头,也不在意地说道:“结婚证是真的?就是说我们真的是夫妻?那我也不怎么喜欢‘薛夫人’的称呼。”
“为什么呢?”薛奕勋问道。
小晴回答地很朴实:“如果是夫妻,那么只要丈夫对我好就可,至于别人怎么称呼,都无所谓。甚至那一纸结婚证也不重要。总之呢,称呼和结婚证都不重要,只要薛教授让我住在别墅里。”
薛奕勋笑地很惬意,不觉将以前那些女人和耳边这个天籁声音相比,以前总是有女人在他身边柔情蜜意地说着“我的梦想是成为薛夫人,只有你可以帮我实现”,但是耳畔的小精灵却根本不在乎这些虚荣,她想要的只有一点:在别墅里,每天看到自己而已。
放不下了,越发放不下了,小晴是他的宝贝。
“薛教授。”小晴不开心起来了。
薛奕勋回答道:“怎么了,还在为这些称呼的事烦恼吗?”
“不是。”小晴对着闭眼的薛奕勋摇头:“你刚才是不是在吃我豆腐啊?我们是假夫妻,结婚证只是权宜之计,你怎么把它比喻成真了啊?”
小晴有点怕了:“你在想什么呢?你要是对我打主意,那,我,我就跟你离婚!”
“真的吗?”薛奕勋笑开了。
“真的,我说到做到,离婚,就说你有小三了,我不开心了。那样的话学校也不会拿上次离校的事惩罚我了。”小晴拍起手来:“我真是太聪明了,这是个绝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