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教授,你真勇敢,顶着义诚中药企业的财大势大,向国家和省里举报他们卖假药。||。||现在啊,所有同学都在夸奖你。”小晴在薛奕勋的钢琴周围走着,聊着:“他们啊,说你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可是,你为什么就是没有‘欲’呢,有一点也好啊。”
薛奕勋笑意瞪了她一眼:“这是哪里的八卦,怎么学起这些来了?”
小晴欣喜不已地手托下巴,在薛奕勋眼前:“我没有去八卦,只是听别人这么说而已,虽然不好,可是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薛教授,我以后给你打小报告好不好?专职给你报告。”
“不好。”薛奕勋停下手指,看着可爱的她:“背后言人,无论对错,都不是好事。小晴,别做这些。”
“嗯,好吧,薛教授这么说,那就是对的。”小晴站好了,看着弯月,想着。
薛奕勋却是一抹欣喜在脸在心:很好,小晴,你要是什么都跟我说,那我最开心了。你要是周末整天整夜地赖着我,那我就放下所有事来听你说。你要是再学校每天给我一个电话,我一定接,听到你累了,不想说了。
“薛教授,你在想什么?不听我说话了吗?”小晴的问打断了薛奕勋的缠绵思路。
“哦,工作的事,突然想到了。”薛奕勋不愿说出自己的心声,他不敢想象说出后,小晴会不会吓地跑了,只有前后不搭地说:“嗯,没事,小晴,你想问什么呢?”
“不是问什么,还是想说,薛教授,你真的好勇敢,敢于面对强大的邪恶势力,我要和你一样。”小晴两汪清澈湖水样的双眼看着他,又看看天空,看看他:“像你一样。”
薛奕勋心里倒翻了一罐蜜,看着她:小晴,对于揭发义诚一事,我早有想法,只是不敢。但你毫不畏惧程浩的欺负,让我也不再害怕什么了,为了群众的安全利益,也为了你的快乐。不是你,我哪里有什么勇敢啊?
“像你一样不好吗?半天不说话,这是什么表情?在怀疑我的能力,觉得我不可能像你一样吗?”小晴撅起了小嘴。
薛奕勋让她坐好:“小晴,我不敢自称勇敢,这只是我该做的。我从小寒窗,不是为了去制作地沟油,或者调味剂,调色剂而谋取利益的。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而已。”
薛奕勋严直地教导小晴。
“薛教授,做了利己利人的事还谦虚呢,给你加一个赞,我想,以后会有加不完的赞。”小晴今日好开心:“薛教授,你是不是被我夸地神乎其乎了?赶快下到地面来,弹钢琴给我听吧。”
“好的,今天弹点开心的曲子。”薛奕勋这么说着,想着:我们哪天不是弹开心的曲子呢?何必这么说一遍?
一曲弹奏完,小晴已伏在钢琴旁边睡着了,浅薄的呼吸深,很匀称,说明很舒畅。
“这样伏着钢琴睡也能睡地这么舒服?小晴,你要为自己的未来想好啊,我不会是你的一生。”薛奕勋抱起她,回到了她的小偏房,给她盖好被子,看了她很久。
这是场景有多少次了?就这样定格在小偏房里了。薛奕勋不记得了。
只知道,第二日起来的小晴不会再害怕羞涩怀疑地问“薛教授,昨天,是你把我送回房间睡的吗”。
只知道,小晴的房门,从来没有自己栓过。
这个愉快的周末之后,继续投入学习和工作中。小晴和薛教授,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平稳生活。
但是平稳生活中,总会有一些看不见的冰川,或是看不见的礁石。
薛奕勋在工作之余,还是要陪着他目前的女友孙梅芳去看电影,去逛街,去喝下午茶。
而薛奕勋此时的工作就是:逛街时给孙梅芳提东西,看电影时听孙梅芳解说电影,喝下午茶时,做她的陪衬。
孙梅芳对这段恋爱一直不满意,觉得薛奕勋除了表面上是自己的男友之外,除了带出去给自己长脸之外,似乎就没什么了,他是男友吗?
而且他和孙梅芳在一起的时候,常是脸上无表情,象征性地对孙梅芳笑一下,先容迅速消失,敷衍塞责。
可恨奇怪,冷峻的他,却时常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欣慰地一笑,笑地那么舒心,悦意,发自心底的。
孙梅芳感觉到:薛奕勋这不是为我笑,而是有其他人。
这不是因为孙梅芳有多聪明,可以分析得到,而是她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第六感觉让她知道,薛奕勋那时而闪过脸上,却久久不散的欣笑,是为了另一个人。
“奕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啊,到现在了,你都不去见一下我的父母,也不带我去见你的父母。”孙梅芳略带着气说,身子紧贴薛奕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