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一天我也流这么多血,关老师也会心疼吗?”
男人的声音似轻烟一般在耳边缭绕。
关苒苒却毫不犹豫的回复,“不会。”
这样一个自负又不可一世,还那么强势,不顾她人意愿的男人。
她当然不会心疼。
这样一个高傲又目中无人的男人,她相信,以后总会有人能治他。
沈彦洲轻轻扬起眼皮,那双深邃的眼眸紧锁着关苒苒,语调慵懒而随意,
“关苒苒,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关苒苒没有回答。
举止粗野蛮横,又强势。
她能不讨厌吗?
第一次见面,他就在直升机里莫名其妙的强吻她。
第二次见面,又把她粗鲁的扛进他车里,莫名其妙的让她咬他。
第三次见面,又莫名其妙的把她按在钢琴上强吻。
第四次见面,又莫名其妙的捉着她的手去给他擦腿,刚刚还那么粗暴的开枪打人。
想到这里,她又偏头望向蜷缩在地上,抱着胸口痛苦叫唤的亚历克斯,眉目还是染了几分明显的急迫,
“先送他去医院吧。”
其实她知道——
在这样一个法纪废弛、权势横行、政局常年混乱的国家。
弱肉强食才是生存法则。
在权势面前,律法只是摆设。
所以——
时常发生的命案,在曼卡兰这座城市已屡见不鲜。
并且,大部分命案,最终都成了悬案,被迫尘封。
曼卡兰的警署,也只为权势服务。
虽然以上情况,关苒苒再清楚不过。
但,亚历克斯今天会中沈彦洲这一枪,说到底还是因为她。
不是她圣母心泛滥,也不是她想多管闲事。
她只是不愿事态恶化。
亚历克斯不能死。
至少,不能因她而死。
否则,她会背负着心理负担活一辈子。
沈彦洲闻言,轻嗤一声,猛地捉住关苒苒的手,将她扯向自己。
那股强势的力道令她的背脊紧贴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