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桃戈也一声不吭的离开书法,方才走出书房,却与王敏慧及席平撞了个正着,桃戈见着她们,首先冲王敏慧微微一笑,以作施礼,谁知王敏慧与席平见着她,面色却略显僵硬。
主仆二人目中惊诧转瞬即逝,王敏慧也回了桃戈温婉一笑,席平则是微微福身行了个礼。
三人不言不语,就此别过。
王敏慧带着席平进了书房,站在门口,柔声唤道:“王爷。”
彼时司马道子正坐在书案前,粗略的查看了这些日子王府的大小事务,忽听王敏慧唤,略感久违,抬头望向她,顿了顿,方道:“进来吧。”
王敏慧应声进去,将手里握着的账本打开到相应的位置,而后放到他面前,道:“这些日子王爷不在,府上也有不少收入和开销,臣妾皆已记在账本上,请王爷过目。”
司马道子仅是扫了一眼,却也未曾翻开细细的看,他看着王敏慧,淡淡一笑,道:“这些事情,多亏你了。”
王敏慧笑得不大自然,听罢鼻子更是一阵酸涩,险些冒出泪花来。
“王爷言重了,这些都是臣妾分内之事。”
司马道子又将账本拿起,递给她,说道:“你是本王的王妃,这些事情,你理应着手,从今日起,府上的账务,皆由你来管。”
王敏慧起先是微微一愣,转瞬也是惊喜。多年来,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务及账本,都是司马道子自己在管,她从不曾着手过,刘氏私下皆以此事来调侃她,说司马道子连账务都不交由她着手,明摆着是不承认她这身份。
若以刘氏之言,如今看来,司马道子是承认她的身份了。
王敏慧略带笑意,接来账本,道:“是。”
“若没什么事,你便退下吧。”
王敏慧这便转身,正要离开,却又回身,问道:“王爷,好些日子未见桃戈妹妹,前几日也曾吩咐平儿去北苑唤她一同用膳,平儿回来说她一直没在北苑,今日再见,委实不知她这些日子到底去了何处。”
司马道子看着她,思忖了一番,而后又低下头,道:“本王将她带去淝水了,让她一个人待在王府,实在是放心不下。”
王敏慧微怔,说带桃戈去了淝水,她自然是不信的。
她笑道:“王爷不在府上,可臣妾还在,所谓爱屋及乌,王爷放心不下桃戈妹妹,臣妾自会好生护着她,何须王爷如此大费周章。”
司马道子蹙眉,似乎不悦,良久抬头,道:“这里的每一个人,本王都放心不下。”
有些事情,说多了做多了必定要惹人不快。
就如王敏慧,司马道子唤她走,她便不该再多留半刻,可她偏偏要留!她明知司马道子不喜同她多言,便该就此收手,可她偏偏要同他多言!
偏偏问的还是桃戈之事,分明是触及了司马道子的底线!
王敏慧怔住,言外之意,便是他连她也信不过!
她一笑而过,福身道:“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