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的脸在我的面前放大。我瞪大眼睛望着他。本想否认,可脱口而出却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的手。”他摸着我的手骨。“这双手,我摸那么多次,已经记在骨子里,又怎么会忘呢。”
所以,他早就知道我是谁,可是却没有拆穿。“你为什么不拆穿我?”
“我想等你玩够。”
“我没有要玩!”
“我知道。你想找陈辰……和我报仇。你以为当初是我让陈辰伤害你。”
他一下子讲的这么直白,让我如何回答?
“小北,你现在还恨我吗?”
“我为什么要恨你,你又没有伤害我……”
“可我恨我自己。如果当初我没有让陈辰去泰国,也许什么事都不会有。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我不该轻信陈辰的话。我现在想起她对你做的事,我就心底发寒!如果她没有疯,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萧何说的很动情。
我感动无以复加,也更加自卑。
萧何将唯一放在地上,让她自己玩耍。接着,他走向我。“小北,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妻!”
“那如果是这样呢?”我当着他的面,取下面具,将狰狞的疤痕暴露在他的面前,让他看到我的鬼样子。“萧何,这就是现在的我。你真的不介意吗?”
他一只手拉着我,一只手摸着我脸颊上的伤疤。
他没说话,眼眶红红的。
他的表现让我的心一下子柔软。那些无谓的猜测烟消云散。
我也泪流。他的指腹轻柔地滑过我的脸颊。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他很自责。将我的伤归罪于他自己一个人。
萧何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人。
“萧何,你别这样。”
“小北,你受苦了!我没有保护好你,不配当一个男人!”
“萧何,你不要这样说!”我一下子抱住他的腰。他紧紧地拥着我,好像有泪水落在我的肩膀。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萧何为我哭过不止一次。所以,我要珍惜他为我流的泪。
唯一跑过来,眼巴巴地望着我们。“爸爸,抱抱。”
我与萧何分开。我低头看向唯一。她看到我的脸,立刻哭出声。
我很尴尬,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说着“对不起”。我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萧唯一,不准哭!我告诉你,她是你的妈妈,是这世上最美的人。你必须要爱她。听到了吗?”萧何很凶地对女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