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坡姐与投资公司的人见面的日子。
约见的地方是一家格调不错的会所,很安静,很适合谈事情。
坡姐戴着粉红色的墨镜,拎着他的LV提包,扭着肥腰到达。我过去给他开车门,像太监一样扶着老佛爷。
“人到了吗?”他问我。
其实我已经提前与投资者见过面,彼此交流了一下暗号。但我还是装作不知道地说道:“我打个电话问问。”
坡姐不乐意地抱怨:“难道他不应该早点来等我们吗?真是没有礼貌和教养。”
“坡姐,他已经到了,在等我们呢。我们进去吧。”
坡姐一副霸姐的姿态,自以为走路像贵妇,其实像个贵宾犬。
投资者想跟坡姐握手。坡姐跟人家握手后,拿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这简直就是侮辱啊。
如果是真的投资者,会做成什么生意……
“听说你想买我的公司?”
坡姐一来就直奔主题,对“我的”两个字特别强调。
“嗯是的,坡姐。我们公司的老总对时尚这一块儿很感兴趣,所以想收购一家演艺经纪公司。坡姐,你看什么价格合适呢?”投资者很诚恳地说道。
“一亿泰铢(差不多二百万人民币)。虽然我们公司现在只有一个艺人。但他现在很火,又会赚钱。说实话,如果不是我在芭堤雅,分身无术,我还真不想卖我这家公司呢。”
一亿泰铢,太多了。超出了我的预算。它的一半还差不多。所以我给投资者递暗号。
投资者笑笑,为难地叹息。他摸了一下鼻子,摇摇头。
“这个有点多呢。据我所知,你们的公司成立才一个多月。虽然阿诺很火,但一个模特能赚多少钱呢?现在ins上每天都有大量的俊男美女涌入,阿诺的职业寿命能挺过一年都算不错了。我们就是买你们的一个空壳子,花一千万都有点多了呢。”
投资者的态度消极,坡姐也意识到了事态并没有他想象中乐观,在桌子下面偷偷地用手臂碰我,让我说话。
我能说什么?
“也不能这样说嘛。你们既然选择了我们,那说明我们公司还有很有潜力的。不如你说一下你们的心理价位?”
当然,我在跟投资者演戏。
他比了一个手指。“一千万泰铢。不能再高了。”
坡姐大跌眼镜,满脸的肌肉在抽搐。
“一千万?!还不够租金的。不行,不行。太低了。我不卖。不卖!”
坡姐站起来,要走。
那还得了!
我拉着坡姐的手臂。
“坡姐,冷静冷静。我们好好说嘛。价格不合适,还可以再谈嘛。”
坡姐很有傲气地不理我。我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坡姐,看在钱的份上。钱的份上。深呼吸,深呼吸。”
坡姐的啤酒肚一起一伏,然后坐下。
“一千万真的太低了。不如我们都各让一步?你觉得呢,坡姐?”
坡姐没说话地默认。
投资者先开口,给坡姐面子。
“这样吧。两千万。我都涨了一倍了。够意思吧。”
投资者的态度,坡姐有点满意。但还是没有达到他的心理价位。不过他口气松动了。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能不够意思。八千万。这是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