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鸡蛋的营养全在蛋黄里面啊。”
陈立飞问:“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需要营养吗?”
许小鱼说:“什么样的人都需要营养啊。”
陈立飞笑了:“只有营养不良的人才需要营养。”
许小鱼:“……”
陈立飞又说:“像我这种天生丽质、八块腹肌、人高马大体质好的天才,是不需要鸡蛋黄这点微不足道的营养的,懂了吗?”
这下,轮到许小鱼给他翻白眼了。
“神经。”
许小鱼难得没有礼貌的评价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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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鱼在陈立飞家里住了三天,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三天时间里,周淑芬真的一次也没有找过她。
以前她但凡稍微回家晚一点都会招到一场殴打,可上次周淑芬跟陈立飞说完话以后,自已三天没回家,周淑芬也没发疯。
可越是这样,许小鱼就越担心自已回家的时候要怎么面对周淑芬。
陈立飞总不会时时刻刻都陪在自已身边。
就在许小鱼发呆愣神的时候,陈立飞打开家门拿了个东西进来,看上去像是快递包装盒,陈立飞拆开以后,把里面的东西递给她。
“这个,你拿回家悄悄安在客厅,调整一下视角,确保整个客厅都在监控范围之内。”
许小鱼有些好奇的看着手里的东西,抬起眼看向陈立飞:“这是什么?”
“监控啊,笨蛋。”
陈立飞没好气的说。
“我当然知道是监控,”
许小鱼皱了皱眉,“可是我在家里安监控干什么呀?”
“收集证据。”
陈立飞说,他勾起嘴唇笑了一下,那双总是带着散漫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狡黠,看着许小鱼似笑非笑的说,“如果一个患有狂躁症的精神病人,在家里酗酒,辱骂、殴打、虐待自已的亲生女儿,这件事情一旦被正义感爆棚的网友和记者媒体知道了,你猜那个精神病人的后果是什么?”
许小鱼脸上的表情慢慢从迷茫、疑惑,变成了震惊、不可思议。
这些年来,许小鱼尝试过无数种自救的方法。
她曾经鼓起勇气告诉老师、社区和妇联的姐姐,也曾经去派出所求助过帽子叔叔。
可最后得到的处理方式,永远只有谈话、口头教育、调解、写保证书。
而在那些人走后,等待许小鱼的,只有变本加厉的辱骂和殴打。
周淑芬曾经一边用酒瓶砸向她的脑袋,一边疯笑着刺激她:
“你知道吗小贱人,我是你妈,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属,只有我能想对你做什么就对你做什么!
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除非你死!
可是你敢死吗?啊?哈哈哈哈——”
周淑芬说对了。
她不敢死,这么多年,她只想好好活着。
可许小鱼从来都没有想过,周淑芬折磨了她这么多年的狂躁症,竟然能成为她摆脱她的方法。
许小鱼的声音微微颤抖。
“这样……这样真的可以吗?”
陈立飞看向她手中的监控。
“反正结果一定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