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天下闻名的琴师,也不敢说自己在琴曲上的造诣能超过淮安王妃啊。
何况还是缺了半张谱子的琴曲。
太后缓过神,看向夫子,“今年的考题,缘何变了?”
先前太后便命人给夫子传过话,无论如何都要让谢鸾过。
让谢鸾弹这首曲子,显然在刁难人。
夫子不敢言语,只是偷偷往景惜云那边看了一眼。
太后当即就明白了,冷声质问:“惜云,是你命人改了题?”
此话一落,所有人都向景惜云。
“看我干什么?”
景惜云不以为意,“祖母,您可从未说过不能改考题,本公主选伴读,自然要按本公主的要求来。”
“近来本公主沉迷抚琴艺,身为本公主的伴读,若连抚琴都不会,那便趁早放弃考核吧。”
皇后先前便憋着火,听她这么一说,更为恼火,“你想学琴,有的是琴师教你练,何必为难谢大姑娘?再说了,天底下有几人能弹破军?你这不是不讲道理吗?”
景惜云向来不把皇后放在眼里,笑着望向裴定,“循之哥哥,破军是你母妃所创,她弹得好与不好,你定能一眼看出。”
这是要他来评判的意思了。
景惜云挑衅的看了谢鸾一眼,“你若是不会弹,现在退出考核也来得及,只是从今日起,你便是本公主的洗脚婢了。”
皇后看不下去,没好气道:“母后,你看看她,当初您就不该给她选什么伴读,哪有她这么羞辱人的?”
太后也是后悔万分。
过了两层考核,太后是打心底里认可谢鸾的。
毕竟谢鸾才回来不到三个月,比同为民间来的景惜云不知强上多少。
就在太后思忖如何下台的时候,谢鸾抬眸看过来,“太后,可有琴?”
谢鸾这么一说,便是要继续这个赌约的意思了。
闻说此言,景惜云忍不住嘲讽,“你会抚琴吗?别到时候声音都弹不响,平白糟蹋了琴不要紧,唐突了。。。。。。”
话未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裴定偏头吩咐,“云禾,把我母妃的燕尾取来。”
景惜云声音噎在喉咙里,惊愕万分。
她曾多次向裴定讨要那床燕尾,都被裴定以母亲遗物的理由拒绝了。
如今他竟这般轻易就给了谢鸾?
景惜云猛地站起身,“循之哥哥,王妃的遗物岂能随意给人?万一她把琴弹坏了。。。。。。”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