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糯在云家的铁艺大门前站着。
冷风吹在她身上,她却仿佛感觉不到冷意。
挨冻挨饿的日子她在疯人院过了三年,冬天的时候也会被人关在笼子用强压水枪冷水冲身体。
对她来说,这点冷,根本比不上有家不能回的痛感。
她知道,这是沈秋韵对她的示威和报复,因为没能如愿得到父亲留下的古籍。
只要他们略施小计,云糯甚至没有回家的权利。
他们就是想让她露宿街头,过几天没人要的日子,才能学会什么叫乖。
云糯在自已家门口足足站了半个小时,她透过门缝,像一个外人一样窥视着院子里的一切。
直到冷风吹透了她的骨头,她才转身离开云家。
今天的刁难她会记住!
*
御景华庭。
巧姐儿给云糯端了一碗热辣的姜汤,心疼道:“赶紧喝了暖暖!”
“这一家子不是人的东西,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呢!”
巧姐儿忍不了:“小姐,你就该告诉二少!”
看到巧姐儿比自已这个当事人还激动,云糯好笑道:“没用的,我妈只要卖糊涂,说一句忘了给我留钥匙,这事儿就能过去。”
“反而我打电话告状,他们就会怪我挑拨是非,让家庭不睦。
我的委屈大家都知道,但我只要说出来就是我不懂事儿了。”
巧姐气得掉眼泪:“同样是亲生女儿,夫人带着白皎皎去散心,却把你关在家门外,天底下哪有这样当妈的?”
云糯又想起来沈秋韵那句,如果生在大山里的是她就好了。
沈秋韵得多厌恶她,才能说出这种话?
云糯捧着姜汤,碗是烫的,心里却是凉的。
她还记得沈秋韵刚回来那会儿,其实跟她有过促膝长谈的情景。
那时沈秋韵坐在她床边,跟她诉说她被拐进大山被虐待毒打,她是如何艰辛的生下白皎皎,又是怎样把白皎皎当成精神支柱活下来的。
她说白皎皎是个女孩不被她爸待见,生下来半个月都没人给起名字。
还是她看天上的月亮又亮又圆,才有了皎皎这个名字。
沈秋韵说,她把皎皎当成希望,是皎皎支撑着她走出大山,回归家庭。
所以她希望云糯能和云风东云风北一样,把皎皎当眼珠子宠,这是他们云家欠皎皎的。
没有白皎皎,就没有现在这个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