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司马玲的脸上满是笑意,惊喜地问道。
“前两日便到了。”
那位女子微微一笑,拉过司马玲的手答道。
这女子倒是生得恬静,神色似静水深流,与司马玲的温婉柔情迥异,竟给人一种冷峻而高远、闲人莫近的气度。
用现代人的思维来说,她便像是那埋头苦读的女学霸,才情出众却自持清冷,令人敬而远之。
韦晓宝心中正是这样想的,可是他怎肯任凭她这清冷氛围长久维持?
他向来不喜墨守成规,此刻内心满含一股打破隔阂的野心,誓要融化那冰山般的冷漠。
“这位美女,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韦晓宝笑嘻嘻地搭腔道。
这位霜姐姐只感觉这般新奇的搭讪方式不同于往日那些对她毕恭毕敬、连眼都不敢抬的书生。
她眉目微蹙,神情淡然,仿佛不屑于与这泼皮无赖一般的轻佻之言交谈,却又不忍生出反感,只是静静地立于原地,似有种清冷隔绝世俗之感。
雕花窗棂漏进细碎金光,落在霜姐姐的鹅黄襦裙上,恍若金色麦田里纷飞的蝴蝶。
“我没什么印象。”
她执起青瓷茶盏的指尖微微一顿,抬眸时眼底泛起淡淡涟漪。
“霜姐姐?”
司马玲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转头声音低柔地向着韦晓宝问道:“韦公子,你真的见过霜姐姐?”
韦晓宝正欲自信点头作答,刚要细说。
忽然大门外传来几声急迫的呼喊声。
一位神色慌张的掌柜急步闯入,他身着布衣,满脸焦虑,声音急促:“快!
快来看,布庄出了大事!”
“张掌柜,你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司马玲霍地站起,眼里闪过一抹慌乱。
众人纷纷望向掌柜,只见他低声说道:“小姐,前几日刚制好的那批新绸缎,因为日照过久,竟然褪了色。
眼看今日便是售卖日。。。。。。”
“怎么可能,昨日我还反复检查。。。。。。”
司马玲听到掌柜传来的消息后,整个人仿佛僵住了。
她原本眉眼柔和、温婉端庄的面容瞬间失去了往日的宁静,转而凝重起来。
发现司马玲神情上的变化,那位霜姐姐走上前,轻声道:“玲儿,你也不要太担忧。
失色之物,定有救赎之法。
黑白窈窕,危机中自有转机。”
司马玲抬眸望着霜姐姐,那双清澈而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慰藉,似乎使她心中那沉甸甸的负担稍减。
她轻叹道:“今日这批绸缎全因日照褪色,受损的利益倒是其次,信誉一旦受损那司马家与贡纱便。。。。。。”
片刻间,司马玲深吸一口气,向大厅外迈去,“我们先去布庄看看情况。”
一旁,韦晓宝静静站立,目光仔细观察着大堂内每一张凝重的面孔,渐渐陷入了沉思。
白日的临安城,阳光斜洒在青石板路上,樟树枝叶间透出斑驳的光影。
司马玲与众人一路快步走至布庄所在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