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溯画面继续。
97年,11月中旬。
就着冷水,魏瑕大口吞服抗生素药物。
腰间传来疼痛有了些许减缓,化脓总算抑制。
他现在看着新闻。
骆丘日报报道,天海制药集团遭遇举报,经医药监调查,涉嫌使用大量违规药物添加,责令召回已经发售药物,上交销毁,并处罚金二百万。
合上报刊,魏瑕自言自语。
“马队,谢谢你们。”
“你们很聪明,没暴露我,选择用药企竞争市场举报形式揭露。”
“这样对方只会以为是正常商业竞争的小手段。”
但看着处罚,魏瑕也沉默,神情复杂。
彼时窗外雨声渐大,击打窗户,发出嘈杂声响。
魏瑕在自言自语,准确来说他在将一切证据整合。
“父亲,敌人果然很强。”
“这么大的罪名,居然没事,只是一点罚款。”
他想到父母行踪被曝光,毒贩精准找到家里的细节,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事实。
一个省级的人,或许和海外利益集团勾结,沆瀣一气。
于是导致在暗线潜伏漫长时间的父母曝光。
天海制药等贩毒链条也逐渐成熟。
雨声刺耳,台灯下,魏瑕孤独书写证据链条。
同时通过箭头关系图,试图分析所有指向。
省级,毒贩,杀手,企业,海外势力。
这种极致压力下,他首次没有选择吸烟。
伤口还没好,不断熬夜,魏瑕一度疲惫睁不开眼。
但他只是用冷水不断刺激自已,洗脸。
通过冰冷触觉刺激自身,强行保持头脑最清醒状态。
柳黄毛看着,不忍递过烟。
“提提神吧,老大。”
魏瑕头也没抬,继续书写证据链。
“不行。”
“不抽了。”
“小灵最讨厌烟味。”
整理好一切,魏瑕将资料锁起来,找到之前教导四妹魏俜央的教授。
罗国庆。
罗国庆是骆丘市出身,但科研成就很高,多次参与国级科研项目。
办公室内如今收拾的整齐,魏瑕看着罗国庆,提出猜想。
“七十年代,海外为研究治疗狂躁症患者,使用一种方式。”
“即通过巨型计算机和微型芯片,透过颅骨对患者大脑发出指令,影响脑波,从而调整患者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