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颜灿哑着嗓子问道。
“后来……”
王二虎瓮声瓮气地接着说:“后来我想让阿姐在家住一晚,但是爹娘非不让,他们当晚就冒着大雨把阿姐送回丁家了。
再之后阿姐就没有回来过,直到她怀孕了,我才又见到她。
她不像一般的孕妇那样发福,反而比之前更瘦了。
明明孩子才四个多月,在她身上却异常明显。
这个时候的她虽然不怎么说话,但精神状态看上去却还不错。
我当时也没在意,以为有了孩子,她的日子会过得越来越好。
没想到还没过两个月,她的孩子就掉了……
我想要去医院看望她,却被爹娘拦下,他们说我一个大男人去病房不方便。
我就听了他们的话,想着等阿姐回来养病的时候再去看她。
后来我去丁家看她的时候,她已经瘦得完全脱像了,我跟她说什么她都没反应……
看她这样,我心里难受,也没有呆很久就跑了回去。
我想着……我想着之后再多来看她,陪她多说说话。
没想到那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
半个月不到,她就……死了。”
王二虎哽咽着说完,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平复自已的情绪。
颜灿在原地来回走动了几步,冷声问道:“这就是全部吗?”
“嗯。”
王二虎低低地应了一声。
颜灿走到他的面前,踢了一脚他的椅子:“把眼睛睁开。”
王二虎没办法,只能把双眼睁开。
“我再问一遍,这就是全部吗?”
颜灿微弯下腰,紧盯着他略显红肿的双眼,逼问道。
王二虎心中发虚,努力让自已不要躲开颜灿的审视:“是……是的,这真的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颜灿皱着眉头直起身子,视线却没有从王二虎身上移开,似乎在想用什么办法才能撬开他的嘴。
张晟却没有颜灿那么文明,他一脚踹在王二虎的椅子上,把他连人带椅踹翻在地。
“啊——”
王二虎的身子和脑袋砸在地上,忍不住发出一声短暂地痛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