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无形,却在每一个没有盛怀翊的日子里,填满为他流的眼泪。
天人永别的伤,成了我心口的一道疤,熔铸成毕生的痛。
如果魂魄有知,他会知道我对他思念成疾、药石无医吧!
不知是梦境过分真实,还是上天真的感知到我对盛怀翊的想念,我竟听到那一声温柔的回应。
“我不要出现在你的梦里,而要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
他为我拭去眼泪,说了一句我想都不敢想的话。
“阿绫,我回来了!”
我出现了幻听,真的只有在梦里,我才能心安理得的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我笑了,手捧着那张脸,温声说:“还记得在香港的时候,你问过我,如果是你,遇到那样的境遇,我会不会做同样的事情,我记得我当时的回答是不会,一直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如果你遇到同样的事情,我不会为你去做任何委曲求全的事情……”
我仰起头,去吻他的唇,“我会陪你一起死!”
唇齿相贴,我将这些时日来的思念,化成最凶猛、最热烈的吻,疯了一样在盛怀翊的唇息间,撷取他的津液和气息,似乎只有这样,他就能在我身边多驻足片刻,留给我更多、更绵长,仿佛他还在我身边的真实感。
我热切,他也强势的回吻我,恨不得把彼此拆穿入腹,即便是舌头都已经纠缠在一起,吸的舌根阵阵发麻,仍觉得不够,似要把整条舌头连根拔起才好。
倒进床里那瞬,身上的衣物早在热吻的时候就剥落了下来,只剩下单薄的内衣裤,形如虚设的挂在身上。
我与盛怀翊再次亲到一起,他滚烫的胸膛烙着我的身前,温热的触感和分明的纹理,与我微凉的肌肤相贴,真实到我的肉体都沸腾了起来。
我双手缠着他的脖颈,一秒钟都不想和他分开,即便吻得窒息,吻得气喘吁吁,依旧不肯停下来。
我顺着盛怀翊的唇,吻到他的脖颈,又往下挪身体,吻上他的胸膛。
当看到他身上留有子弹打穿后留下的痕迹,伤口结了痂,狰狞恐怖,上面红色的疤,丑陋不堪,我眼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流。
那是他为救我留下的疤,也是要了他命的疤!
我的唇贴上那处可怖的伤疤,边流泪边吻着那一处。
子弹穿过他身体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如果可以,我多想为他承担这其中一半的伤痛,这样,他就不至于那么疼了!
我再去看盛怀翊,与他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声音里带着泪腔,问他:“是不是很疼?”
他轻蹭我的鼻尖,“还好,已经不疼了,有些痒。”
我不解,问他为什么会痒。
他说是在长新肉,所以有些痒。
他重新亲吻我,吻我眼睫上的泪珠,又吻我的唇,吻的绵长旖旎。
他贴在我的唇上和我说:“阿绫,把眼泪擦了,再好好看看我。”
我摇头不肯,“不要!
我不要擦眼泪,我怕我擦眼泪,你又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