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事情过去一段时间了,想到那个孩子,想到我再也无法生育,还有被戏耍的情感,情绪依旧不受控制。
“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理由,偏偏只有我,不可以有理由,而且还要用牺牲我的方式,来才成全他们所谓的理由。”
我笑了,笑的讥诮。
“他们是嫌我的命还不够苦吗?”
岚姐本想和我说清前因后果,未料想我知道这些后,这么失控。
“好了岳绫,不说了,我们不说这个了。”
服务生过来传菜,岚姐岔开话题,问我云市有什么可玩的,她说她这难得出来散散心,想到处逛逛。
我如实说:“早年一直在湘庄生活,没怎么来过云市,十八岁那年,我奶奶病重,我直接去了滨江。”
岚姐说她来看看云市有什么可玩的,到时候叫上我一起。
我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桌上四五样菜式精美的特色地方菜,根本提不起兴趣。
岚姐随意给我说的滨江这一个多月发生的大事小情,她避免戳我伤疤,有意避开靠山和盛怀翊。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蓦地想到阿猛,我问她:“你和阿猛怎么样了?真的有这号人存在吗?”
岚姐表情一滞,随即说:“岳绫,我真不是盛总的人,你也知道我,谁给我好处,我就当谁的狗腿!
阿猛确实是我相好的,但有的人,知道太多,命都不会太长!”
岚姐语气毫无波澜,“我找人打死了他!”
我并未意外。
这年头儿,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儿,舌头再长一点,分分钟有人想拔了他的舌头、要了他的命。
真正的聪明人,一贯守口如瓶,即便是知道一些事情,也会假装不知道,明哲保身才是生存之道。
“和杨姝有联系吗?”
“那蹄子现在逍遥快活、自由自在,前段时间晒朋友圈去夏威夷度假,身边跟着个快有两米高的欧美小伙,年轻不说,裤裆里的东西,特鼓的一团,没有二十五,少说也有十八。”
岚姐对杨姝还是很羡慕的,“你们这些姑娘里,一开始蕾蕾混得最好,你后来居上,成了圈里的标杆,蕾蕾都自叹不如,但现在再看,混得最好的,还得是人家杨姝!
这活络的心思和脑子,红门家庭出身的高干子女都比不了。”
房子、车子、票子、孩子,还有可以泡欧美大洋马的资本,身份,杨姝统统都有,还不用伺候年纪大的男人,她现在的境遇,足够圈里所有人羡慕。
“许老板不出来,杨姝怎么挥金如土都好说,一旦许老板出来,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我到现在都记得杨姝知道许老板出事儿以后,置之不理的冷漠态度,大有一副许老板进去了,她也解放了的心态。
有时候想想,女人在男人手里栽跟头儿,愚蠢的男人同样会被聪明的女人耍的团团转。
只可惜,我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我和岚姐吃饭接近尾声,接到医院打来给我的电话。
电话接通,有护士语气急切地告诉我说有人来我父亲的病房大吵大闹,让我快点来医院这边一趟,省的他们医院处理不好争端,惹上麻烦。
我顾不上管其他,和岚姐说我得回医院一趟,匆匆到前台扔下一千元钱,就出门去拦车。
岚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看我脸色不好,她赶忙追了出来。
在我拦的士上车的时候,她拉开副驾车门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