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的凄凉了几分,“不!
你这不是随口一问,你这是在试探!
试探我和盛怀翊之间到底有没有私情!”
这样的猜忌和怀疑,我真的很累。
有那么一瞬的念头儿,我想破罐子破摔,什么掩饰、谎言、解释,统统都不需要,我直接坦诚这一切,随便他是弄死我、还是践踏我,我都无所谓了。
我拿起他的手,往我脖子上掐,按在他手指上面的手,挤压发力。
“我受够了!
你弄死我吧,这样,你不用疑神疑鬼,我也可以解脱了!”
靠山手上没有用力,但我自己却不断加重力气。
我为着所谓的“忠诚”
,不惜斩断和盛怀翊之间的一切,坚挺的站在他这边,可我根本就没有换来同等的信任!
再深厚的情爱,也被这无端的猜疑,耗得什么也不剩了!
靠山见我宁可自虐,也不想再为寻求他的一丝信任而委曲求全,他拢起眉,拽住我发力的手。
“够了!”
他冷呵一声,拔高了语调,“岳绫,我没有不信任你!”
他眉间蕴着愠色,没好气的低咒一声“他妈的。”
“你别再用你自己逼我了!”
靠山大手用力一扯,直接拽开领口的两粒纽扣,似乎这样,可以纾解烦躁。
我没有动,一声不吭的别开目光,哪怕他拿出烟盒,烦闷的抽着烟,我也没有说一个试图缓和关系的字。
待烟头处积了一截长长的烟灰,我酝酿良久,出声问道:“如果我和盛怀翊之间真的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你预备怎么样?”
靠山的手指明显一颤,那一截烟灰从他指间纷纷扬扬抖落……
他扭头看我,我余光瞥见他眼白处泛起猩红,交握在一起的手指,都要把皮肉抠挖下来。
车内气氛瞬间降到冰点,好像站在风口处,有聚敛的朔风,自四面八方吹来,刀子似的刮割着我的肌肤。
半晌,我听到他说:“你就不怕死?”
“与其被你无端猜忌而死,我倒不如来个痛快,反正横竖都是死,我想死的干脆一点!”
“你觉得,我会让你如愿吗?”
靠山说过,我岳绫就算是死,也只能是他沈修延的鬼。
这话,像诅咒,像牢笼,束缚我、捆绑我,哪怕是鬼魂,也不得自由!
如果说伺候其他男人被扼杀和践踏的是尊严,那么跟靠山被折磨和痛苦的是人心!
“我只是想不明白,他找上你,为什么会提出那样的要求?如果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岳绫,我给你机会,就是不想再深究之前的事情,但一切,好像并不能如我所愿!”
靠山老子知道我和盛怀翊之间的事情。
其实靠山也发现了苗头儿,不管是男人自尊心作祟,还是他心里有我,过去的事情,他想既往不咎。
但如今,他老子有意搅浑这滩水,故意制造我和靠山之间的矛盾,还拿我父亲做赌,逼我乖乖就范,已显司马昭之心。
而靠山生性多疑,他老子随便编导一出戏,就让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消除的怀疑,再次如野火燎原,愈演愈烈。
我还纳闷靠山老子怎么前脚刚把我叫来这里不久,靠山后脚就跟了过来,合着,他这是故意的,故意让靠山听到我们两人的对话,让他正视我作为他的女人,其实和盛怀翊这个死对头之间,已经存在见不得光的关系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