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莱知道陈彦当今最大的算计便是想要取代樊仁,成为淮阴亭长。
如今眼看着计划即将成功,如果真在这个时候搬走的话,那他们之前所有算计岂不是都将前功尽弃?
一想到之前自己用小板车将一块几百斤重的青石从山上推到村中,又从村中推到月亮泡。
吴莱便觉得自己腰膝酸软,腿肚子转筋!
陈彦见吴莱替自己打起了马虎眼,于是便对赵淑搪塞道:“我觉得吴莱这话说的有道理,如果真因为这一点小事便想着弃家而逃的话,那以后岂不是谁都能骑在咱们的脖颈子上拉屎?”
“这件事情由我解决,你不必操心,你先去厨房里准备些吃食给他,正好我们师徒也有些话想聊聊……”
赵淑被陈彦打发去做饭,暂时离开了中堂。
吴莱借着这个机会凑到陈彦面前,开口对其问道:“我刚刚看到樊家两兄弟了,莫非他们是查出了那块石碑有什么端倪,特地跑到这里来兴师问罪的?”
陈彦闻言,摇头说道:“倒不是他们查出了那块石碑的事情,而是他们认定了壮丁逃跑与我有关!”
陈彦江淮阴亭最近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给吴莱讲了一遍。
吴莱在得知那群壮丁全都跑进了芒砀山后,不禁激动的搓了搓手:“如此说来,只要樊仁交不上差,那您这个亭长的位置不就十拿九稳了吗?”
“正赶着您现在还有贵人扶持,只要县令给朝廷写上一封奏折,那所有的事情不就都能迎刃而解了吗?我看那个樊仁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一想到自己以后能够攀附陈彦的关系,吴莱便觉得心中一阵窃喜。
如果陈彦真能坐稳这个淮阴亭长的位置的话,那他也能借此机会壮壮声势,日后看谁还敢对自己冷眼相待。
想到此处,吴莱不禁盘算起了自己该找个怎样的媳妇。
日后自己师父成为了淮阴亭长,那他说不定也能借着这个机会在衙门里谋份差事,日后也能吃上一份官粮。
如此想来,他便做起了不切实际的梦。
在他看来若是自己真有这个条件,那要找的媳妇起码也应该是个十七八岁,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
想想之前竟然还有人想给自己与寡妇撮合。
吴莱便恨的牙根痒痒,倘若真有了那一日,他倒是要让那些媒婆看看,他吴莱是不是只能娶个寡妇,是不是只能如他们眼中所见的那样,一辈子做个没出息的人!
就在他沉浸于自己无限幻想当中的同时,陈彦的一句话将他拉回到了现实之中:“倘若行事顺利的话,坐稳亭长之位自然绝无问题。”
“只可惜如今事情出了变故,樊仁已经认定所有责任都在我的身上。”
“其实不仅仅是赵淑担心樊仁可能会狗急跳墙,就连我的心中如今也有这般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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