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顾岘亭和吴羡好一辆车回家,谢枝韫和沈舒白也一辆车回家。
15分钟的路程,车厢内一片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
到了缦合,佣人们看到她回来都很高兴:“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谢枝韫对外人的态度都很好,笑吟吟道:“事情差不多都解决了,这段时间让大家替我担心了,这个月发三倍的薪水。”
佣人们欢呼:“谢谢小姐!那我去给您换新的四件套!”
“我去给您的浴缸放水!”
“您饿不饿?我给您做点吃的。”
谢枝韫弯唇:“不用,我在外面吃了才回来。去放洗澡水吧。”
佣人们各自去忙一样东西。
谢枝韫则躺到了沙发上,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沈舒白坐在另一个沙发上,刚才就注意到她眼下的乌青:“这段时间又没睡好吗?不是给你送了新的床单被褥,还是睡不好?”
谢枝韫没回答,闭上眼。
安静的气氛持续弥漫,谢枝韫开始打盹儿。
在她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沈舒白忽然出声:“在这里睡容易着凉,她们帮你铺好了床,回房间睡吧。”
谢枝韫皱了下眉,有点烦地翻了个身,面朝里,背对他,抓了个抱枕,抱在怀里。
她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在港城的时候,她生他的气,会故意跟他抬杠,找他的不痛快,但那反而代表她不是真的生气。
而这次,她理都不理他,完全把他当成空气。
沈舒白克制着去拿烟的冲动。
佣人走过来:“大小姐,洗澡水放好了,您现在还不想泡的话,我给您开恒温模式?”
谢枝韫伸了个懒腰:“不用了,我现在就去。”
她起身,朝卧室走去。
沈舒白看着她的背影过了几秒,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倏地起身追了上去。
谢枝韫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下意识转身,沈舒白的手臂刚好伸过来,像钢筋绞着玫瑰,将她的腰搂了过来。
沈舒白低头注视她那双平日明媚生动,现在疏离清冷的狐狸眼,喉结隐忍地滚动。
低声说:“枝枝,理理我。”
身体紧贴的距离,谢枝韫要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男人眉心的折痕很深,使得这张情绪总是很淡的脸,出现了“不协调”的颜色。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手掌抵着他的胸膛,要将他推开。
沈舒白将她抱得更紧:“你理顾岘亭都不理我,跟顾岘亭商量了那么多,一个字都没有告诉我,你跟他才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