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商道发达,当初,为了劝农,太祖给予这些农家的恩惠也是巨大的。
除了家有子嗣在商家做工的可以得到一部分商家的土地之外。同样也是硬性地规定,即便是人死续租收税,税率也不得高于国税。
可是,如今别说是低于国税了,这已经是国税的两倍多了。
难怪这老汉,拼着被人打死,也要前来求情。
或许是自知理亏,这位名叫景然的公子,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太祖的规矩我不知道,但在这颍上,就是这规矩!”
眼看讲不过理,便开始撒泼,夏桓冷笑着说道:“敢置太祖律法于不顾,你是想谋反吗!这颍川又是否还有王法了!”
可是,景然却是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位公子,我听口音也知道你是从寿都来的。可是,这儿是颍上,是西街!我景家的话,就是王法!”
不知何时,酒肆之中,涌出了不少的身穿仆役服饰的人。手中,还拿着不少棍棒之类的东西。
那名叫景然的,也不见了一开始的和颜悦色。反倒是倨傲地说道:“这位小公子,您能有这么厉害的护卫,在寿都必定也是贵人。但是,这里是颍上,我家家主常常告诫我们以和为贵。希望,小公子也不要伤了与我景氏的和气。”
看着这么多凶神恶煞的仆役,夏桓身旁的那老汉反倒是先受惊了。连忙拉着夏桓的衣服说道:“公子,您帮老朽,老朽永生不忘。但是这景家显然是要发怒了,您还是快快离开吧!”
“怒?”夏桓有些不屑地笑了笑,“我都为怒,他能怒什么!”
看着夏桓那有些不屑的笑容,景然虽然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但也知道是在嘲讽他。
当即便一挥手,二十名仆役,连带着刚刚被打倒在地的几名长秀军士,凶神恶煞地便扑了上来。
陈昭明身为夏桓的护卫,立即将夏桓护在身后,同时轻声询问道:“殿下?”
“一个不留!”夏桓的声音当中,没有一丝杀气,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噗嗤!”
当第一个冲到前面来的仆役挥起了手中的木棍,还未落下时,一道寒光闪过。那还凶神恶煞的头颅,便飞了出去。
“杀……杀人了!”
景然的脑子是有些懵的,原本他也只是打算教训教训这小公子而已。可是,他没想到,现在竟然闹出了人命。
一个仆役的性命,算不得什么。但是,这关系到景家的脸面啊!这就意味着,是要不死不休了。
景然的身子不由得一颤。
他不过是景家的一个旁支,能混到这儿,虽说日子过的不错,但是距离景家的核心还差得远呢。
那小公子,显然是寿都之中大户人家的嫡子。明知自己是景家人,还敢杀人,不是傻了,就是有恃无恐。
可是,看人家精明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傻了!
他能有恃无恐,那就意味着,到最后,景家必定会放弃他。毕竟,景家虽大,也不代表可以四处树敌。
想通一切,景然赶忙推开同样发愣的撑伞仆从,淋着大雨,说道:“公子,出人命官司了!是小人的不对,万万息怒!万万息怒啊!”
然而,面对景然的哀求,陈昭明仿佛是没有听见一般。手中的佩剑,手起剑落,不停地收割着在场人的性命。
所有人都被吓傻了。所谓,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这些家仆平日里虽然挺强势的,但是碰到陈昭明这般,将人命当做儿戏的,心中畏惧至极。
当下,也不顾那还在雨中哀求的景然,转头就跑。
可是,跑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先前所有人一阵冲过来,距离离的本来就近,加上那愣神的功夫,陈昭明的剑,已经染了十几人的血。
剩下的人,刚准备跑,便被陈昭明一个一个地追上,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