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秋梅也十四了,她爹又是杀猪卖肉的,猪脑壳肉和猪下水可没少吃,该长的地方也长起来了,发育的贼拉好。
田有财抱住她不放手,一双黑黄带老珈的大手在她身上四处乱摸,又是捏屁股,又是掐奶子,把个罗秋梅吓的半死,挣扎着鬼哭狼嚎的尖叫起来。
不想这田有财死了媳妇几个月,身体正憋着邪火呢,加上他前头婆娘豆芽似的身板,哪儿有罗秋梅摸起来上手啊,听着罗秋梅尖叫,更加兴奋,也顾不得李春花和李老太劈头盖脸的一顿打,裂开歪嘴,露出焦黄的两排牙,冲着罗秋梅媳妇媳妇叫的起劲。
“娘,这个媳妇好哩,身上有肉,儿子喜欢。”
光脸好看有个屁用,田有财迫不及待,巴不得马上把罗秋梅拖上炕头狠操一番。
田大娘见里正不耐烦管他们,已经走出了门,胆子也放开了,帮着她儿子就把罗秋梅往外拖。
李铁栓被李二嫂死死按住,几次想上前去帮忙,都没成。
眼看着田有财把罗秋梅拖到院里去了,听着李老太高声叫骂着喊他帮忙,李铁栓心急,甩开了李二嫂的手。
“爹爹可是觉得表姐可怜。”
就她爹这软绵性子,要是不心硬点自个儿立起来,就是分了家,只怕李家一有啥事儿都能找上门来。沐雪上前堵住她爹,甭着张小脸,漆黑的眸子盯着他。
“可爹爹有没有想过,若今儿个不是看在三舅舅的面子上,里正赶来帮忙,被田有财拉走的就是女儿我啦!”
李铁栓愣住了,沐雪用冰凉凉的声音继续说:
“现在换做是我,爹爹觉得奶和大姑会上前帮我吗?”
院里几人闹腾的厉害,沐雪只当看不见听不见,冷冷哼一声:
“女儿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在这个家里,奶天天都看我不顺眼,如今还想了这样个阴损的下贱手段,要把女儿给毁了。”
“大姑晓得了可有帮着咱们劝一句奶吗?”
沐雪仰着脸大声质问李铁栓:
“她还特意带了表姐来看我的笑话,一个劲儿的推波阻拦,想要促成这事儿。难道只有爹爹的心是肉做的吗?爹爹心疼表姐,就不心疼心疼女儿吗?”
“不是这样,丫丫,爹…。”
李铁栓被沐雪两句话说的哑口无言。
“你看你老大的人了,还没闺女活的明白!”李二嫂狠捶了一下李铁栓,望着院里纠缠的几人说:
“你娘拿了人家一亩地呢,能白拿吗?这事儿,不是你该管的,你也管不了。”
李二嫂心中暗骂一句“报应”,推着李铁山进二房的门,催促道:
“你快整理整理,换身干净衣裳,这就去里正家把咱一家的户籍单过出来,这才是正经的大事。”
李铁栓被李二嫂催促着换了件蓝布棉袄,刚出了院门,见大姐几人在院门口拉拉扯扯,侄女罗秋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始终不忍心,一回头见沐雪母女娘抱着手臂冷冷的盯着他。
正当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李老太恨他狠心不来帮忙,捡了地上一块石头砸到他身上,正巧砸到了他后脑勺。
“你耳朵聋啦?个没良心的熊儿货,傻站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李铁栓后脑猛然吃痛,用手一摸,手上染着鲜红的血,再看她娘,一心只顾着帮大姐厮打田有财,嘴里骂骂咧咧各种难听的话,炮竹似得往外爆,其中不少还是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