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虞弯身脱下高跟鞋,脚踝处已经泛红,倒不是很疼,贴上冰袋敷了有一会儿了,已经没那么肿,摸起来有小鼓包。
男人裹住她莹润细小的脚踝,手指刚摁住螺丝骨,刚用了点劲儿,阮虞立刻泪汪汪了,“疼…”
“忍着。”靳宪廷觉得她冒冒失失的,身体磕碰太多,有些不悦,手下力道放缓了些,“为什么穿这样的鞋?”
“显高,也好看。”阮虞瞄他一眼,“你喜欢高挑的女人吗?”
“不然呢。”像没话找话,他此刻也不惯她,“难道你喜欢矮的吗。”
扭伤的地方,被揉搓得热乎乎,阮虞觉得挺舒服,“那我算高吗?”
简单处理完,靳宪廷用湿纸巾擦掉手心的剩余的红花油,“你不高。”
她不满意,抬起腿,原本是想抽离开,哪知力道使大了,脚趾磕碰到了男人的嘴唇。
“阮虞,别乱动。”靳宪廷紧攥住她脚,佯装皱了下眉,“酸臭。”
她憋不住笑了,“我哪有味道,你胡说。”
靳宪廷也噙着笑,边往窗边走,边脱下西装外套。
他手指挑开遮光帘一角,总套在三楼,楼下路边还停着许多正经媒体的采访车。
在政商两界,靳宪廷无论是他的背景,能力,以为外型,都属于话题人物了。
最近中岳集团因为高管层内部贪污,出了人命这事,股票已经出现了下跌,他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商业媒体自然愿意紧跟。
“今晚恐怕走不了。”阮虞尝试着转动脚踝,“你低估了媒体的黏人,跟牛皮糖一样甩不掉,我之前有个同学,做了娱乐记者,为了跟明星的动态,几乎昼夜颠倒着来,眼睛比狗鼻子还灵,露头就秒。”
靳宪廷走回沙发前,显得并不着急,“那今晚就住这。”
扶着沙发站起,阮虞想试着走几步,骨头还是丝丝抽疼,一下没站稳,扑进靳宪廷怀里,磕到了他硬邦邦的下腹。
“馋了,想吃?”男人顺势卸下皮带,扯出衬衣衣摆,整个人显得松快许多。
阮虞气鼓鼓地揉着额头,“你明知我走不了路,还戏弄我。”
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直嗡嗡作响,不间断,屏幕亮了又熄灭,他瞥了眼来显,一律没搭理。
阮虞试探问,“你不接,来电的人不会有意见吗?”
他仰躺,抬手捏着鼻骨,“不会。”
他是领导,是二把手,是如今中岳的中流砥柱,他不接电话,别人只会想尽办法让他接,不敢又多的抱怨。
阮虞不一样,她是台里的一颗小螺丝钉,台长电话亲自打过来时,她显得诚惶诚恐。
“阮主播,你现在还在凤悦山庄吗?”
声音听起来很轻松。
“是。”她坐姿都变得规矩了。
市台台长年纪近五十岁,只在重要的会议上出现过,平日多是跟秘书伴游去沿海城市考察。
明说是考察调研,私下就连莎莎都说他在海南养得有个二奶,比他年轻二十多岁,像养着个女儿。
台长继续问,“你是跟中岳的靳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