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先退下了。”
池菏说完便退了下去。
萧叙澜走了进来,他身上还穿着朝服,宫婢进来为他更衣。
媱纾又躺回了榻上。
他更衣后,宫婢们便很自觉的退了下去。
“陛下怎么忽然给臣妾升了位份?”媱纾这才又坐起身问他。
萧叙澜走到床边,低头凝着她:“你这时候不应该先给朕谢恩?”
“可是臣妾都不知道原因,稀里糊涂的睡了一觉,怎么就忽然变成了昭仪?”
他坐在了床边,轻牵起她的手,“婉仪的位份委屈你了。”
媱纾微微皱眉:“好端端的怎么又忽然觉得婉仪的位份委屈臣妾了?是不是昨晚满月宫里出什么事了?”
“满月宫的事情你就不必管了,好好在玉照宫待着就行了。”
萧叙澜没打算将昨晚的事情告诉她。
殿外传来通传声:“陛下,张院使到了。”
这是他叫来给媱纾重新请脉调理身子的御医。
“进来。”
隔着床幔,张院使仔仔细细的为媱纾请了脉。
他眉心一蹙,似乎是察觉出了异常:“昭仪最近可有食用过奇怪的食物?比如吃了影响食欲的东西?”
媱纾心里猜测,张院使应当是诊出了玉丁香对她的影响。
这时候还不能打草惊蛇。
她摇摇头:“没有。”
他又问:“那昭仪身子可有不适?”
“倒也没有。”
萧叙澜在一旁问:“有何异常?”
“回陛下,臣观昭仪脉象,脾胃气虚,应当有食欲不振的迹象。不过昭仪既然没有不适,应当没什么大碍。”
萧叙澜只想到了是误食了什么,根本就没往其他上想。
若是没什么由头,也不会莫名想到殿中摆放的花有问题。
他当即下了决定:“那便从太医院派个人,每日检查韫昭仪的膳食。”
“是,臣回了太医院便安排。”张院使将搭在媱纾脉上的手收回,“陛下放心,昭仪身子没什么问题,臣一会儿便去玉照宫再检查一下昭仪如今喝的调理身子的药方。”
萧叙澜轻点头:“嗯,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