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猛地攥住南蓁的手腕,一扯,她猝不及防撞到他肩上,诧异地抬眼望着他,“。。。陈厌?”
他目光如炬,在夜里炙烤她的感情,“不是不管我了么。”
南蓁语塞,“我什么时候……”
他手上再度用力,她身体更紧地贴过来,右手撤到她身后,拦住她后退的意图,他紧迫的视线盯着她脸上每一丝表情变化。“不是让我走么。”
南蓁心尖倏地一缩,眸光开始闪烁,“这是两回事,陈厌……”
“我不管两回事还是一回事,我问你,你为什么来?担心我吗?为什么你担心我,却让我在你家看到另一个男人的痕迹?南蓁,你连个解释都不屑于给我。那我算什么,你就这样无视我的感受?”陈厌眼里闪过受伤,倔强下渐渐显现出极端的委屈。
这些天,他没去找她,她也没有电话过来。
他只想要她解释,随便什么都好,哪怕她说他们之前确实有过,但现在她爱的是他,他都认。
是他放走了她六年,这中间发生什么他都能承受。
他唯一受不了的,是她在身边的时候心里还装着别人。
他不是她唯一爱过的人,不是她唯一想着的人,甚至连面对面的时候她都做不到专心致志。
他受不了。
受不了她一点点的分心,他想要占据的是全部。
就像现在。
她一心一意的,担心,生气,发脾气。她所有的情绪都对着他一个人。
他需要这种强烈的集中。
必须是这种强烈的集中。
“我好痛。”他声音低下来,一点嘶哑,摧人心肝,“你知不知道。”
南蓁心神一怔,陈厌深刻的眼光径直劈进她内心最深的地方,那里柔软到连一片羽毛经过都感到刺痒。
难言的刺痛潮水一样在身体里回荡,一波又一波地侵袭,疼到了骨头里。
他低头靠过来,颓废地抵着她的额角,用最冷硬的口吻说着最让人心软的话:“我跟他,你比较爱谁?是我么。至少现在是我,对不对?”
南蓁突然鼻酸。
他难道不知道,他的不安,伤的是他们两个?
外头这时传来方力何的声音,警局的事情了结,几人正在找他们。
南蓁逼着自己冷静,收起复杂的思绪,摸了摸陈厌微凉的脸,推着他的肩膀起来,小心翼翼牵着他的右手,声音温柔,“等下再说,我们先出去。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