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烦请表小姐将事情说清楚,有什么误会也可以立即解开。”
林姝宁连忙欲盖弥彰的说道:“郡主说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林姝宁半敛着衣衫:“郡主人美心善,是我自己领会错了。”
卫母怒声道:“不管犯了什么错,如何的冲撞了你,女子之身,清白是最重要的,怎么能这样扒人衣衫。”
一边说着一边命身边随侍的彩云,过去将一件方才她外出的罩衫,披在了林姝宁的身上。
林姝宁身体微微抖动着,声音都有些哆嗦:“姨母不是的,姝宁的衣衫不是郡主派人扒的,是姝宁自己。”
卫母出声阻止了林姝宁的话:“姝宁你天真良善,性情单纯,不必为他人遮掩。”
卫母看着一旁的紫薇问道:“你来说。”
紫薇一头磕在坚硬的鹅卵石小路上:“是奴婢该死,前几日府里送来了两套衣服,是郡主在琼衣坊定做的衣服。”
“当时送衣服的丫鬟碰见了奴婢,就让奴婢帮忙送到积雪庭,奴婢走到半道想起来小姐的安神药还煨在炉子上。”
“奴婢想着送衣服不急,就把衣服带回了惜春阁。”
“这几日贴身伺候小姐的是风铃,她不知道这些衣服的来处,就让小姐误穿了。”
紫薇连哭带泪的说完这一堆,又一头磕在了地上:“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郡主要杀要打只管冲着奴婢来。”
从头到尾纪云棠像是个高台端坐的局外人一样,只是有些冷眼地瞧着。
就连一旁的春鸢想要上前说些什么,也被纪云棠示意不要多话。
卫母也毫不犹豫的上前护着林姝宁:“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郡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纪云棠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婆婆也觉得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我何必咄咄逼人?”
她看向林姝宁:“所以我也不知道表小姐今日这样,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纪云棠的一番话有些堵住了卫母的发问,卫母哼了一声:“是我在问你,不是让你来问我!”
纪云棠的目光带了点审视的意味看着林姝宁:“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更是未曾碰过,或者指示他人碰过表小姐一根手指头。”
“表小姐方才也是这么说的,我自然是没什么异议,还是婆婆不相信表小姐说的话?”
纪云棠一张云淡风轻的神色,倒是有些让人捏不准。
她是真的听不出来林姝宁的玄外之音,还是装作听不懂的。
卫母像是说不出来其他的话,只是有些心疼的说道:“她一看就是被人威逼才说出来那些违心之话,郡主是怎么做到问心无愧的。”
她这几日攒了不少火气,她的这个儿子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听闻纪云棠怀孕,她只不过是想要去看一看纪云棠,却屡次三番的都被卫临风堵在了门外。
偏偏每一次找的借口也都是合情合理,卫母隐隐的感觉自己的这个儿子,似乎是一颗心有些扑向了纪云棠。
纪云棠却突然问了一句奇怪的话:“婆婆可觉得表小姐身上的外衫,似曾相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