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自从当晚太子爷给朱瞻基分析了局势后,朱瞻基忧心忡忡,明白了当前朝廷的局势,太子爷身体不好,局势岌岌可危,北征的路上若是有意外,大明江山估计也传承不到太子一脉了。
朱瞻墉此时在军中训练士卒,这时太孙骑马前来,邀请一同狩猎。
“庸弟,如今天气不错,一起去狩猎一番如何?”
朱瞻墉观察朱瞻基神色,对着突然到访的太孙有点意外,于是也是拱手说道:“兄长,我对狩猎没什么兴致,父亲安排我操练士卒。”
“哎,训练士卒,也不差这一天,咱们大军百万,收到禀报瓦剌部使者于后日觐见,怎么说大军出征还有一阵。”
朱瞻基下马,按住朱瞻墉的手,语气缓缓的说道:“我大明洪武皇帝马背上取天下,身为朱家子孙,此时不狩猎更待何时。此时正是野兽膘肥体壮之时,此时不狩猎,更待何时?我已经向皇爷爷请示过了,皇爷爷也大为赞同,相信四叔知道了不会为难庸弟的。”
朱瞻基因为建文那次刺杀,腿不方便,因此骑马,是用固定的方法,将腿牢牢锁在马蹬上,下马也是极为不便,是侍卫帮助下才完成的,看着自已杰作,朱瞻墉也是尽量保持情绪的平稳,避免太孙发现端倪。
朱瞻墉见朱瞻基把皇上都搬出来了,也不好再回绝,于是答应了下来。
“兄长说的是,兄长有此雅兴,弟奉陪就是,容我稍试准备,请皇兄进帐休息片刻。”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就行,庸弟可要快一点啊。”
“好。”
朱瞻墉随后进了营帐,询问两个心腹、周安、郑方。
“太孙此来意欲何为?”
周安说道:“管他来此作甚,有我二人护卫世子,世子大可放心。”
郑方也是一样附和,二人都是武夫,人心的事情看的不多。
朱瞻墉说道:“你二人各自点100人随我前去狩猎。”
“是”,“是”。
如今父亲在三方势力中扮演着调和双方的角色,且势力膨胀很快,犹如昔日之韩信,助太子则太子胜,助汉王则汉王赢。
当年蒯彻劝说韩信,与其助人取天下,不如自已夺天下,韩信不听,导致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下场。
前车之鉴犹在眼前,如今将来朱瞻基得势肯定不会放过几个叔叔,父亲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奋起一争的。那么太孙此次前来是试探,若是不从恐有杀身之祸。
朱瞻墉边想边收拾准备,随后想通了这时鸿门宴后,就前去与朱瞻基汇合了。
二人一人一马,在各自侍卫的簇拥下,缓缓前进,朱瞻基也是聊了起来。
“听说四叔在庸弟小的时候,不请大儒教习庸弟,而是找了先生教庸弟算学?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父亲希望我能够继承他的衣钵,将来能够为朝廷效力。”
朱瞻墉对于朱瞻基的询问,也是一一回答。
“哦?四叔果然非常人也,大哥我啊,从小就得学四书五经,名家典章,真羡慕庸弟啊。”
“兄长身负皇爷爷重托,江山子民之望,弟只是个闲散王爷,不能与之相比较。”
朱瞻墉摆了摆手。
两个人亲切的交谈,二人身旁的侍卫也是听的一清二楚,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到了猎物出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