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女美目流转,浅笑盈盈:“先前听闻逸尘行事与众不同,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这般年纪,却有如此作为,着实令人惊叹。”
李靖点头称是,心情格外畅快:“逸尘与陛下、皇后殿下关系亲厚,又与长孙晟、来护儿、李渊等一众豪杰交好,这是天赐贵人啊!有此机缘相识,往后之路,说不定就峰回路转了。”
言罢,他夹紧马腹,加速前行,只因眼看天色渐暗,再晚些,长安城便要宵禁,到时可就只能露宿城外了。
马蹄声声,踏碎终南山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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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之中,夜色透过雕花窗棂,悄然洒落,案桌上几盘小菜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香气。
此时,萧然、萧若颖和孙思邈围坐桌旁,正值吃晚饭的光景。
席间,孙思邈搁下碗筷,目光带着几分探寻,望向萧然,开口问道:“逸尘啊,今日来的那李靖夫妇,瞧你对他们格外上心,可是这二人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萧然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抬眸笑了笑,神色淡然:“不过是觉着投缘罢了,一眼望去,便能看出他俩是有胆有识的人中豪杰,结交一番,总归是好事。”
他心里门儿清,李靖可是日后大名鼎鼎的武庙十哲之一,出将入相,威风八面,只是此刻自然不能贸然点破。
虽说眼下李靖和红拂女离去,踪迹难觅,可萧然心底有底,以这二人的脾性,定会折返。
毕竟,他们所求的医药之道、人脉机缘,这儿都有。
日后相处的机会多着呢,一想到能与李靖这样的军事奇才交流兵法,萧然便心潮澎湃。
在他心中,长孙晟、来护儿固然也是名将,战场上能征善战,可要是跟李靖一比,那可就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李靖之威名,足以与韩信、白起、卫青、霍去病这些千古名将并肩而立,这般人物,错过才是憾事。
与此同时,皇宫那边,杨广得了萧然进献的印刷术,龙颜大悦,丝毫没有藏私的意思,当即便昭告天下。
在他看来,如此利民之术,知晓的人越多越好,越能彰显他这帝王的恩泽与远见。
消息仿若一阵风,迅速吹到了李建成耳中。
他心急火燎,一路小跑至后院靶场。
靶场之上,李秀宁一身劲装,英姿飒爽,正带着几个弟弟策马驰骋,马蹄扬尘,吆喝声此起彼伏。
李建成立于靶场边缘,扬手高呼:“三娘!”
李秀宁闻声勒马,缰绳一扯,骏马长嘶一声,稳稳停下。
她身姿矫健地翻身下马,几步上前,面带疑惑:“阿兄,有何事这般匆忙?”
李建成喘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信件,递向李秀宁,眼中闪着兴奋之光:“三娘,你看看这个。”
李秀宁接过信件,展开细读,看着看着,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惊喜:“妙啊!这雕版印刷、活字印刷术,当真是巧夺天工。怎的感觉……”
言语间,她微微皱眉,似是陷入思索。
李建成见状,赶忙追问:“感觉什么?”
李秀宁脑海中念头一闪,第一个浮现的便是萧然的身影。
这等新奇精巧、闻所未闻的技艺,依她对萧然的了解,十有八九是出自他手。
若是旁人,或许会惊叹诧异,可要是萧然所为,那便如同日出东方般理所当然。
她轻轻摇了摇头,似是要甩开这些思绪,转而问道:“阿兄,可知这是何人想出的法子?”
话音未落,李世民听闻动静,踱步而来,饶有兴致地伸手接过李秀宁手中书信,仔细端详。
李建成笑着解惑:“正是逸尘!咱这位逸尘兄弟,可真是个奇人呐,满脑子的奇思妙想,也不知怎么琢磨出来的。”
李秀宁听闻是萧然,双眸瞬间明亮起来,嘴角的笑意更深,那是打心底为萧然感到高兴与自豪。
李世民看完书信,将其交还李秀宁,微微点头,神色赞叹:“陛下得知此事,定然欣喜万分。如此一来,于科举大业、文化传承,皆是大有裨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