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总不能说赵纳古是想女人了吧…想的还是人家的兵马女将军。小没良心的早不知道把父君母君抛之哪个脑后了。
容南只得跟着干笑两声,他随口安慰了几句,毕竟百越不可能让她回去,大渊也不可能把她父母接过来。
两人相视而笑后,连忙各自转身离开。生怕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如今他们兄妹二人所住的客馆周围,都是容南所信任之人,而且最近也没出什么不该有的传言。
容南松了口气,做好之恒交代的事,也算是为她分忧了。可惜祖父不许他习武,不然也能随她征战沙场,保家卫国。
仅凭父亲教他的那几招花架子……唉,容家丢不起那人。
剖过的尸首被放在陈宅门前。
东方叶和容广白再一次踏入了陈宅,只不过这次他们已经确定了凶手。
仵作已经验出致陈海死亡的两种草药是什么,半夏与生草乌。
半夏是花佑丰为陈海开的药方其中一味药,生草乌是凶手另加在药汤中的草药。
生草乌本身就有毒,但又和半夏相克,故而才能达到致死目的。也就是说,凶手是稍微懂得一些草药的用法。
而陈家人在汴京的医馆药铺买过生草乌的,只有白慧的婢女。
而白慧就是那日愿意配合他们问话的小妾。
白慧很聪明,是在陈海身亡前的两个月去药铺拿的药,而且还找郎中开了一副温经止痛,祛风除湿的药方。
生草乌就藏匿在其中。
陈夫人似乎是多看一眼那尸首都嫌脏,摆摆手让下人将陈海扔进柴房。
“陈夫人,那好歹也是你的枕边人,何必如此凉薄。”容广白皱眉,而且丈夫尸骨未寒,为妻的竟然穿上了艳红色衣裙。
这得是有多恨陈海。
她悠然坐在太师椅上,饮着美容养颜的花茶,扯出笑,“容大人,东方大人,请入座,别见外。”
东方叶的态度俨然和容广白不同,面色平淡的上下打量红衣女人一眼,“前几次来陈夫人都不甚欢迎,怎么这次?”
那时候恨不得杀了他们,今日一早倒和气的请他们坐下。
不过今日院中属实是安静了许多,东方叶倏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陈海死了的时候洪欣怡并没有多难过,但也谈不上有多开心,好歹夫妻一场。
要说除了丈夫,她最恨的应该就是后院的那些小妾了。
难道……
洪欣怡放下茶盏,唇边带着得意洋洋的笑,“这和东方大人有关系吗?或者说和陈海的案子有关系吗?”
东方叶变了脸,“你该不会把陈海的小妾们都,”
“没错,一群不下蛋的母鸡,我身为陈家主母,当然有权利发卖她们,夫君已死注定陈家的生意会一落千丈,家里哪还有多余的闲银去喂那么多张嘴呢。”
卖去牙行,还能换些粮食。
容广白当即沉下脸,拔剑指向她,“原来你和凶手是一伙的。”
“郎中又不是我找的,我怎么会和他是一伙的!”洪欣怡面如白纸,全然没了方才的气焰。
东方叶两指压下剑锋,恨铁不成钢。还真是沉不住气,明明都已告诫过她,案子没有水落石出前不许做任何事情!
而如今她竟然把凶手给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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