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几个皱巴巴的塑料袋,把两瓶酒装进去,把塑料袋紧紧扣好。
到点了,该出发了,吴天拎着两瓶酒,走出了拆迁指挥部。
今晚喝酒,就不开摩托车了。
到养殖场的时候,吴法他们四个正在屋子里打牌,屋内乌烟瘴气,地方也不够大。
“哥,今晚可是大餐,你这屋子是不是有点小?”吴天说道。
老猪道“边上还有一间小会议,足够啦,就你们一家,我们三个,才六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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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到隔壁看了一下,比一般的包厢还大一些,中间一个椭圆长桌,他把两瓶酒放到桌上继续回去看四人打牌。
没一会儿,嫂子来了,见五个男人在那边玩牌,自己便找了块布开始擦长桌,然后搬等着。
饭店送餐挺准时,吴天下去招呼四个送餐的人把酒菜全部摆到桌上,付完尾款。
宴席便自然开始了,这是吴天的升职宴,平日里极少喝到好久的老猪几人,自是先把自己杯子里灌满了茅台。嫂子是女子,先倒了半杯红酒。
“干杯,谢谢小吴总款待,恭喜小吴总升官发大财!”老猪老拐眼镜三人与吴法夫妻及吴天碰了一杯。
高档的白酒,最好的菜肴,加上吴天与吴法关系早已缓和许多、与老猪等又经常拼酒,这顿饭便是一场寻常的家宴。
酒自然要继续拼,老猪等轮着灌吴天,三瓶茅台被五个男人分完,他们便只给吴法娇妻留了半瓶红酒,随后又将啤酒给瓜分了。
喝到后面,吴天死死抓着两手上仅存的2瓶啤酒,醉醺醺地指着吴法、老猪四人的酒杯,“这瓶酒是我的……是……我的,不要跟我抢……这里还有两瓶药酒……我特地买的……好东西……嘻嘻嘻……”,吴天说着就鬼笑起来。
老猪也醉得不轻“嘻嘻嘻是什么好东西……,老拐……开酒……”
老拐踉踉跄跄地扶着桌子,晃悠悠地打开一瓶药酒,混着中药的酒香便弥漫开来“好……好味道……”
吴法脑袋一颠一颠地,伸去酒杯“给我也来点……”
眼镜的脸和脖子已经红透了,叫道“给我满上……”
嫂子浅口啜着红酒,笑吟吟地看着这五个就要发酒疯的男人。
药酒喝到后头,吴天灌了一杯药酒,嫌药酒中药味道冲,便继续守着手中的唯一的一瓶啤酒。
男人都喝高了,老猪三人开始正对吴法一家,嫂子见吴法和小叔子都撑不住了,本着女主人的角色站出来给两个男人撑腰,也开始大口喝药酒,三对三,谁怕谁呢。
也不只是谁最先倒下去的,反正最后六个人全都东倒西歪了。
这场酒喝得太开心了,尤其是吴法,这个不省心的小弟,终于成才了,他十分欣慰。
凌晨时分,阿大见那屋内还亮着灯,却没有了六人的喧闹,便过来查看。他推门进屋,桌面地面都有呕吐物,阿大连忙凑到吴法面前,发现他手足不停抽搐,嘴角流涎。
酒杯中还有一些草药片,阿大端起细看,大呼一声:不好!
所幸阿大及时发现,立刻通知阿二小三小四,四人急忙抢救吴法眼镜老拐老猪四人。
他们作为吴法手下,多年在养殖场工作,知道一些常见的兽药可以给猪牛羊解毒。这次药酒中毒恰是他们所熟知的那味有毒中药,立刻取来阿托品给四人注射。
没过多久,吴法率先醒来。
阿大顾不得外人在场,急道“法爷,你们药酒中毒了?”
吴法脸色苍白,头痛得厉害,一个字一个字地问“是假酒吗?”
阿大拿过酒瓶,在吴法眯起的眼前晃荡几下,道“乌头酒”
吴法闭上眼,缓缓呼吸,心仍跳得厉害,“先救人”。
阿大又给吴法打了第二针针,吴法便闭目养神。
眼镜老猪老拐也陆续睁了眼。
阿二拿着注射器,准备给法爷妻子注射,手握住她纤弱的手臂,却发现一片冰凉,没有一丝脉动。管不了那么多了,阿二先把针打了进去。然后把手贴在她脖子上,细细感知,的确没有任何脉搏,阿二在把手指放到她鼻前,已然没有呼吸。
阿二对阿大道“法爷老婆没气了!”
阿大道:“你把她先送医院!”,然后再给吴天打了一针,他也摸摸吴天脖子,幸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