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回去?”我满脸疑惑。
“怕遭黑风帮的人盯到起噻。”白风煦神色凝重,身子微微前倾,声音压得很低,“这也是为了你个人的安全,还有你那个婆娘的安全着想哈。万一你来回跑遭黑风帮的人盯到起了,到时候他们又拿你屋头的人来搞事情,那才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这江湖头混,稍微不注意,那就万劫不复了,我们硬是不得不小心啊。”
“那我现在能不能回去跟她们说一声,我要是一周不回去,她们肯定会担心的。”
“要不得,吃了饭你就跟阿肖回舞厅。你那个婆娘要是担心你,肯定要到我那个饭店来找你,到时候我帮你解释,你就莫操心咯。”白风煦眉头一皱,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他摆了摆手,态度坚决得不容置疑,“我在这江湖头摸爬滚打楞个多年了,这点儿小事儿我还是搞得定,你就放一万个心跟到阿肖,好生把个人的安全盯到起。”
“白叔,你怎么知道她们认识饭馆?”
“你头一回儿来饭馆儿的时候,她不就跟到起在噻。”白风煦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当时我就注意到她们在附近晃来晃去的,虽说没进馆子里头,但我心头就有数了。我们在这江湖上混,眼睛儿要放尖点儿,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要盯紧到起。”
“啊?他们在附近转悠您都能发现?”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你个瓜娃儿,未必你还以为我们的眼力见儿都跟你一样瞥嗦?”白风煦又气又好笑,“干我们这行,时时刻刻都要警醒倒起,稍微打个马虎眼,就可能遭敌人逮到起把柄。就像今天这事儿,要是我们没提前注意到那个红头发娃儿他们的小动作,咋个可能这么顺风顺水地解决嘛?”
“赫焱,你说她们,你的女人不止一个啊?”肖任在一旁凑热闹,脸上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快跟哥说说,到底咋回事儿?”
“不是,有一个是琳雪姐的好闺蜜。”我赶忙解释。
我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像熟透的番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话题转变地实在太突然,让我措手不及。
我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缓解这莫名的窘迫。
“还叫姐,你小子不会还没拿下她吧?”肖任笑得更夸张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看看你,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在这事儿上这么迟钝呢?”
他一边笑一边打趣我,我只能尴尬地陪着笑,心里暗暗叫苦。
“嗯。”我尴尬得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心里暗暗懊恼怎么话题又扯到这上面了,早知道就不多嘴解释了。
“我去,你还没拿下,你坐过几年牢,你该不会是个老处男吧,哈哈哈。”肖任笑得前仰后合,直拍桌子,白风煦也跟着忍俊不禁,笑声在包间里回荡,让我愈发窘迫,只能尴尬地陪着笑。
“这可不行啊,赫焱,得加把劲啊!”肖任好不容易止住笑,还不忘继续调侃我,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火辣辣的。
在他们的打趣声中,这顿饭也接近了尾声。饭后,白风煦自己打车回他的饭馆,我则跟着肖任回到了他的舞厅。
一路上,凉风轻轻拂过,可怎么也吹不散我满心的忐忑与不安。打死人坐过牢的我,对今天舞厅里的命案更是心有余悸。
我不禁心想,这江湖的血雨腥风何时才是个头?万一警察真的介入,我又该如何自处?这些念头在我脑海中不断盘旋,让我越发不安。
车内我跟肖任肆意聊着。
“肖哥,今天舞厅内打架死了那么多人,警察不会找来吗?”我忧心忡忡地问道。
“没人报警,警察来什么,出来混的有几个能有家事,换句话说,谁要是有家有老婆孩子还出来混。就算人家家里找来了,赔点钱不就完了。”肖任满不在乎地说道。
回到舞厅,里面的场景和之前大不一样。肖任的小弟们效率极高,已经将舞厅内的血迹打扫得干干净净。
肖任一边往里走,一边对着身旁一个心腹说道:“阿强,给这小子安排个房间,收拾好后,带他去祠堂找我。”
阿强微微点头,应了声:“好的,肖哥。”说完,便转过头来上下打量我,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跟我来吧,兄弟。”
我跟着阿强,再次穿过那略显昏暗的走廊,此时走廊里弥漫着的烟草味和酒精味似乎淡了些,昏暗的灯光在墙壁上投射出我们长长的影子。
阿强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推开门,对我说:“就是这儿了,你先收拾收拾,东西都给你备齐了。”他走进房间,指了指衣柜和桌子,“衣服都在衣柜里,生活用品也都给你准备好了,有啥缺的跟我说。”
我走进房间,里面布置得还算简单整洁,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破旧的桌子。我把随身带的小包放在桌上,简单整理了下。
阿强靠在门框上,看着我,开口说道:“兄弟,你可不简单啊,能给那个红毛干趴下。今天那场面,可真是把我看呆了,你这功夫,厉害!”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没想到,就是跟着白叔来凑个热闹,结果就……”
阿强笑了笑,“兄弟,别谦虚了,你的功夫肯定有高人指点过。”
“快收拾吧,收拾好了就跟我去祠堂,肖哥还等着呢。”阿强看了看时间,提醒我道。
几分钟后,我跟着阿强来到了祠堂。祠堂里光线昏暗,几盏昏黄的灯摇曳着,桌子上同样供奉着一尊关公像,四周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烛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