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凝送走裴慕秋和女子后,在后院找到杨策,低声禀报。
“那女子的父亲是河北人士,二十年前随客商来边城收皮货,生了重病被东家扔在了这里。”
“她外祖家本就是这里的,她母亲嫁的第一个男人打猎死了,留下一家客栈,她母亲正是在客栈遇到她父亲,出银子帮他治好病,便成亲了。”
“先后有了她和她两个弟弟。”
“客栈生意尚可,原本衣食无忧,偏她父亲嫌侍候人辛苦,却只能赚些辛苦钱,说服她母亲在客栈私设赌场,自己也赌。”
“被官府查封后还罚了不少银子,之后就全靠母女二人做帮工糊口。”
听起来女子的身世倒没有什么问题,杨策点了点头。
杨雪凝继续禀报打算买下女子的客商的信息。
“那客商是河北来的,也喜欢赌两手,大概是这样和女子的父亲相识。”
“那客商的背景已经派人去查了,一有消息立刻向您禀报。”
杨策沉默良久,突然指了指墙下一片空地。
“空着难看,该种上两株芭蕉才是。”
陈雪凝抬头看了看,暗自揣测杨策是否暗示什么,还没想明白,杨策已经转身进了书房。
“那女子回来,安置在我身边,规则也不用很教,我就喜欢她未经雕琢,天真烂漫的性子。”
“是。”
陈雪凝神色黯然。
她循规蹈矩,与“天真烂漫”四个字没有背道而驰,难怪杨策不喜欢她。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心虚不已,头低得差点埋进胸腔里。
她是天地会的掌事,是杨策的随从和侍卫,怎么能想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女子被裴慕秋带去见她父母,加了一倍银子买了下来,连同契书一同送回来。
本想当面向杨策赔罪,却只有陈雪凝出面见他,说是杨策身体不适服过药正在安歇,感觉好些再当面向裴慕秋道谢。
这话一听就是推脱之词,裴慕秋误会杨策在先,受冷待也无话可说,只能将女子和契书留下,说了几句“请王爷好生休养,卑职稍后再来请安”之类的客气话,告辞离开。
女子的名字叫招娣,土气不说,透着对女子的不友好,陈雪凝同情她身世可怜,给她改了个名字叫“福子”,希望她以后苦尽甘来。
福子很感激陈雪凝,一口一个姐姐地叫,安排她做事都能尽心尽力去做,只是不太聪明的样子,不过人无完人,相比起聪明,老实本分更重要。
晚饭时福子随陈雪凝一起侍候,杨策要添汤,陈雪凝正好去催下一道菜,没在旁边,福子便上前接过碗。
杨策顺势握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拉。
福子不敢挣扎,跌坐在杨策腿上,眼里转着泪光怯生生抬头小声央求。
“王爷,我……奴婢……求您放过奴婢……”
杨策一手在她腰后缓缓滑动,一手挑起她尖细的下巴,目光肆无忌惮她在脸上游走。
“你不愿意?”
福子轻咬下唇,目光如受惊的小兔般无辜。
杨策像突然失了兴致,推开她执起银箸。
“本王想要什么绝色没有。”
“你不愿意就算了,下去吧,以后不用你在身边侍候了。”
福子低头一步步退到门边,突然又回到杨策面前,跪了下来。
“奴婢愿意,奴婢只是害怕。”
杨策满意一笑,抓着她的手腕重新拉进怀里,大手便往衣襟里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