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灯亮了。
大家看向了齐思钧那边。
开关上,沾着猩红色的块状物。
“这是什么?”齐思钧看看开关,又看了看刚刚摸了开关的那只手。
石凯走了过去,他看着那个块状物,仔细地辨认着,“油漆,干了没抹开的油漆。”
“油漆?只是油漆?”蒲熠星缓缓站直身体,“那我刚刚那个反应岂不是很丢人?”
文韬:“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前的地上,落下了一块不规则的阴影。
大家抬头看向了天花板——天花板上,沾了大量的墨水。
房间的灯没有幸免,也沾上了。
房间的墙上,被人涂满了猩红色的油漆。
但是,显然刷油漆的人没什么耐心。墙上还有好几块地方透出了墙原本的颜色——白色。
油漆没有抹匀,也没有将墙壁完全覆盖。
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用猩红色的油漆在墙上画的涂鸦。
不过,会有哪个孩子涂鸦是在白墙上涂猩红色油漆啊?
猩红色,涂在白墙上,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恶趣味呢?
真别致呢。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桌子上,有一瓶墨水和一支钢笔。
桌子旁边,是一个油漆桶。桶里还有剩余的油漆,但都已经干了,而且落了不少灰。
这时,他们才发现,那张桌子和窗帘也难逃一劫——桌面被大量的墨水覆盖,窗帘也沾了不少墨水,但是主要还是猩红色的油漆。
这一切,就好像……这个房间被墨水和这猩红色的油漆“污染”了。
房间的角落里,放着那个油漆桶的盖子。盖子里,是纸烧后留下的灰烬。
“这是……”齐思钧查看着盖子里的灰烬,“他不会把那些日记撕下来,烧了吧?”
蒲熠星:“烧了?”
文韬:“有没有可能,他前面用墨水盖了字迹的那些日记的日期,是一些比较特别的日子,他想记下来。然而后面的日记,除了最后一篇……”
“他都想毁掉,或者说就是遗忘,然后他就懒得拿墨水盖了,索性撕下来。”蒲熠星知道文韬想说什么了,于是顺着他的话说了,“直接一把火烧了,省事。”
“感觉……这个人,歇斯底里的。”石凯看着房间里到处都是的墨水和油漆,“他在这个房间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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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到了。
齐思钧先说了,“他就是在这里销毁的日记本,在这里盖的墨水,在这里撕的日记,也是在这里烧的日记。”
“那和阿蒲前面猜想的一样。为什么那个人用墨水不是抹,而是泼,那是因为那个人在做这件事的时候精神状态是不正常的。”文韬分析着,“你看嘛,他在这房间里干嘛了。这不就进一步证实了,他在销毁日记的时候精神是不正常的。他销毁日记,他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很痛苦。”
蒲熠星:“痛苦……正常人写日记,一般是记录生活。销毁日记,要么是掩饰过去的罪恶,要么是放下过去,再要么是不愿再记起。”
“不愿吧?”唐九洲思索着,“乐队解散了,他说了,那是他的梦。并且那是他那一本日记的最后一篇日记,之后他再也没有写了。”
“可能是之后的日记,都不再符合他在这个日记本第一页写下的那两行字了。”齐思钧可谓是一针见血,“他写的是:我们如星辰,永远陪伴梦想的月亮。之后,他的梦没有了,所以这本日记本也就没再写了。”
唐九洲沉默着,眼眶有些泛红。
蒲熠星:“他的一切,都结束了。”
“这里……哎!”文韬惊讶地发现,“这里有东西!”
“哪儿?”蒲熠星总是第一个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