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招蹲在一旁,听得眼睛发直。每个字都能听懂,连起来就让人有点懵。
“你们详细说说?我怎么感觉晕晕乎乎的?”
赵余白和赵异人同时伸手,一左一右放在王九招肩膀上。
“小姑娘啊,我们来探讨一下资本的本质,这不得不提私有制。首先要从甘蔗和西瓜说起……”
王九招啃着宋天骄递过来的西瓜,睁大一双红眼睛。
“我明白了,我爹之前没钱看病,刘家借钱给我们。借九两银子,欠条写十两,还十三两。第一年还不完,第二年要还二十两。我爹没办法,把地给了刘家。后来我爹没钱喝酒,只能去刘家做工。你们是说,刘家这种行为是资本家行为,有罪?”
“对,能当路灯挂件的那种。”
赵余白指了指头顶花苞形状的路灯。
“就挂那上面,风一吹,左摇右摆。”
王九招仰头看路灯,似懂非懂点头,“一根路灯挂不了多少人,刘家好几口人的,挂脑袋比较方便。串成一串。”
“好!”
赵异人站起来,正了正不存在的衣冠,指着王九招道:“你这孩子前途无量,通透!一点就通。朕看你天赋异禀,力大无穷,赐你宝剑。往后你与这位丞相一起,一文一武,为朕排忧解难。”
赵异人从裤兜里抽出一根烧烤签,也不知道他怎么插进裤兜的,烧烤铁签上还有一块青椒。
“此乃尚方宝剑,上斩昏君,下斩佞臣!”
王九招站起来,捧着西瓜扭头就走,一边走一边嘀咕:“原来真是疯子。”
“竖子尔敢!朕乃千古一帝!秦始皇!”
赵余白还保持蹲在地上的姿势,他拍拍赵异人膝盖,语重心长道:“兄弟,秦始皇不知道自已是千古一帝,人家叫自已始皇帝。你这角色扮演,犯了站在上帝视角的大忌。戏说不是胡说。”
赵异人低头,与赵余白四目相对,忽然暴起,手里的烧烤铁签砸在了赵余白脑门上。
“你也要忤逆朕?是朕看错了,竟让你这种狼子野心之辈当丞相!”
赵余白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以一种与自身年龄不符的速度,一个驴打滚爬起来,拔腿就跑。
两人就这么在人群中你追我赶,如同两只发疯的野猫。偏偏两个人都是脆皮,前面的跑不快,后面的追不上。总是差那么两个身位。
王九招蹲在石头上啃西瓜,摇头感慨:“脆皮,两个脆皮。”
宋天骄看着这一幕,不由摇头。
“两个都是疯子。怪不得能聊到一块。”
包柱在一旁手剥瓜子,连连点头:“对,那两个能聊到一块,是一丘之貉,一样一样的。”
包柱自从认了主,自我感觉良好,连干饭都有动力了,可以说是鞍前马后。
张妙言正在啃糖葫芦,见状叹道:“这就是奴隶思想,总想要找个主子,不然心里头不舒服。”
宋天骄点头:“总想给人当小狗,这样不好。”
包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眼里满是受伤。
张三问凑过来偷妹妹糖葫芦,闻言哈哈大笑,一把勾住包柱的脖子。
“听到没,别上赶着给人当汪汪,人家都不要你。”
包柱垂着头不言语,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饭后会议已经进入下半程,总结一下就四个字——干饭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