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禽、兽或人的毛制成的笔?”常山身体迅速凑上前,紧盯着朱瑾,“可以用哪些禽、兽的毛,人的毛是…”学者抓了一把头发,“头发吗?”
“兔,羊、鼬、狼、鸡、鼠毛都可以,因为选用材料不同,又可称为羊毫笔、狼毫笔、鸡毫笔、紫毫笔、鼠须笔、猪鬃笔等。除了禽、兽的以外,还有用人的头发或者胡须制成的。”朱瑾笑了笑,“是祖先不断思考总结完善、改进的作品。”
“妙啊!”常山从朱瑾手里拿过毛笔摸了摸,“不同的毛,笔的质感、软硬度也不一样。”
“是的,以前的毛笔都是一整套的,有粗有细,又软又硬,根据要写的字体,要画的画风来选择笔。”朱瑾说得很耐心,历史她看了,这个时代她也在加深理解,对于现在的人想了解的,她是很乐意说解的。
“朱瑾小姐言语之间透露的信息量实在太大,我先理理然后我们一一来详细请教。”常山不自觉搓着手,他想不到今天这一趟会收获这么多,以往都是他们找这位公主给她讲解他们的研究成果,想不到今天情况反过来了。
“好,请喝水。”朱瑾点头,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两口。
“多谢。”常山看着不管说话、坐姿、喝水都透露出娴静之感的朱瑾,艰难移开视线灌了两口水,“朱瑾小姐您刚才提到的文房四宝是?”
“文房四宝就是指毛笔、黑墨、宣纸、砚台…”
“那朱瑾小姐您刚才提到不同字体选用不同的毛笔,那您知道古人有些什么字体?选用的毛笔又有什么规律?”
“字体一般有楷书、行书、隶书、草书…”
“那这些字是什么体?”常山忙翻出带出来的古代字画副本,内心暗暗决定以后他一定要多多来找朱瑾小姐请教。
“草书。”朱瑾看了一眼。
“朱瑾小姐你能写吗?”常山眼睛亮得惊人,“用这样的笔写字握笔姿势和现在的钢笔都不一样吧?”
“是不一样,毛笔的正确握笔姿势是这样的,古人的衣服和现在的我们有所差别,他们的袖子一般都是宽袖,写字时习惯左手笼住袖子,右手写字…”朱瑾站起身来示范,常山非常有颜色的将墨倒好、铺好纸,“我练习描摹的字体有几种…”
“…这是行书,行书是在楷书的基础上发展起源的,介于楷书、草书之间,是楷书的草化或草书的楷化。行书的最大特点是是不像草书那样潦草,也不像楷书那样端正,可以加快速度写,我是大夫,一般习惯写行书,写得快…”朱瑾边解释边写,速度极快。
“喔…”常山和小组员看着感慨连连,“这还真是行书,是走起来的字啊,一步步不间断啊!”
“常组长形容得很好。”朱瑾停下笔笑。
“谢谢夸奖,这行书和我们的资历史料上一些字体很像。”常山二话不说小心翼翼拿起来,边说话吸引朱瑾的吸引力边往后递,和他默契十足的组员立刻在后面接了吹干墨迹收了起来。
“那朱瑾小姐能给我们写写楷书和草书吗?”而站在前面的常山面不改色继续问。
“…能,就是没行书写的好。”朱瑾默默想,他们的动作她看得很清楚呢。
这场谈话持续了很久,常山等人离开时红光满面,当晚开始,常山工作小组也忙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努力的成果大大出乎他们的预料,那时候兴奋的他们还没想到,这一切只是开始。
这一天的意义,在很久之后,常山才知道有多重要。
他们来见朱瑾这一天,正式开启了他们研究补齐历史缺失文化的旅程。
时光荏苒,一个月的时光又匆匆而过,朱瑾收获了第一批种植的草药,经过一个月的忙碌,药房里的药终于丰富起来。等朱瑾再去给方方看诊回来,就听到水蓝星其他地区的监狱要一起来访问区监狱的消息。
朱瑾所在的监狱如今已是名监狱,纪律好,名人多,环境好,创造的价值也最大,经过监狱几个月不断的努力,成了监狱里的第一监狱。其他地区的监狱要来访问学习,提高自己的监狱水平。
准备了四五天,其他监狱的代表们就来访问了,黄老、朱瑾等肩负起了监狱水平体现代表,在访问者问问题时还需要作答。到了正日子,一大早起来,秋狱警等所有狱警就进入了戒备状态。
监狱内设的各类人才工作间、工作室,以及对服刑人员的管理方式,包括和企业、单位合作方式,是其他监狱重点关注对象。一上午访问代表们将监狱看了个遍,有的代表一脸艳羡,有的若有所思,更多的是不以为意,走个过场。
军事监狱的两个代表就是不以为意的代表,他们就是不得以走个过场,他们的监狱可和一般的不一样,比起这完全不像监狱的监狱可没半点可以学习的。
军事监狱因为服刑人员特殊,狱警也特殊,都是部队上的人退下来的或者军人出身的,来参观的两个代表站在一群普通狱警中无比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