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拦住他,“你能不能别胡闹!”
“没事!”元宵满不在乎,“就这小洞口能出来什么?就算爬出来什么,哥们儿我一脚就给它踩扁!”
元宵话音刚落,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就从那个洞口中传了出来,我们静静的听着,过了好一阵,突然有水从哪洞口中激射而出,喷了猝不及防的元宵一脸。
元宵被冷水浇的一个激灵,张嘴就要开骂,可话还没出口,一股来自地下的巨大冲力让我们脚下一震,我们身子一晃,险些站立不稳。
元宵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我靠!这是什么玩意!”
我破口大骂,“元宵你大爷!”
元宵立马回嘴,“我去!你大爷才在洞里待着呢!”
我真想揍这小子一顿,“不是你大爷,怎么你一喊它就出来了呢!你小子不惹事你就难受是吧!快跑啊!”
我们几个人急急忙忙跑出洞穴,这股力量奇大,震得山石都掉落了不少,元宵在跑出洞口的一瞬间,被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扫到了额头,鲜血瞬间就流了下来。我们顾不上停留抱着脑袋跑到远离山崖的位置,那股力量又连续撞击了几下,这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可我们几个人心有余悸,看来着这个墓穴的下面,还有个恐怖的大家伙!我们面面相觑,这后面的路还能不能走,就冲刚才那股力量,我们几个人加在一起都不够一下的!
就在我们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中的时候,突然几下枪声响了起来,我的心里猛然一紧,是孔雪!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一旦发生危险就鸣枪示警。我们不敢迟疑,连忙向孔雪的位置狂奔!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孔雪所在的位置,远远的我看到在火堆的火光中,一道显得有些柔弱的身影,我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一口气跑到孔雪的身边。孔雪看到来的是我们,绷得僵直的身子,这次松懈下来,挥手把枪扔在地上,放声痛哭了起来。
元宵和文墨分别到附近查看了一下,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蹲在孔雪的身边,“怎么了孔雪?出什么事了!”
孔雪哭的不能自已,挥手打在了我的肩膀,“都怪你们!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为什么!为什么!”孔雪哭的很伤心。
我知道这一路以来,这个本应该在家被宠溺的女孩儿,承受了太多难以想象的压力。而孔雪也表现出了超出绝大多数女孩的坚韧和勇敢,只是她毕竟还只是个二十出头不谙世事的姑娘,这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任凭孔雪的小拳头打在我的肩膀,我并不想躲闪,她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不然她的精神早晚会崩溃的。其实不用说孔雪是一个女孩了,就连我这七尺男儿都TM快崩溃了!
孔雪打着打着就把头靠在我的肩上痛哭起来。
我们每个人都沉默了,不知道文墨和元宵是什么感受,但是我竟然感受到一丝悲凉,现在的我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在做一件不知道为什么去做,但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我去,这是TM什么神经病感觉!也许我已经神经病了!
就这样过了好一阵,孔雪的哭声渐渐变成了抽泣,元宵用手捂着脑袋走了过来说道:“我说孔雪,这么半天了,我估计卓然同学的肩膀也已经有点酸了,要不换我的来?”说着拍了拍自己肉乎乎的肩膀,“头等舱,沙发级享受,比卓然那排骨架强多啦!”
孔雪直起身子,擦了擦眼泪,梨花带雨的白了元宵一眼,“去你的!”
“嘿!得!”元宵一拍大腿,“知道骂人了,就说明没事了!”
我指了指元宵的脑袋,“你没事吧!”
元宵擦了擦手上的血,“没事,皮外伤,伤口不大,就是这扮相有点吓人!”说着指了指头上的一片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