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根生一如既往沉默着。
马关山冷笑着瞥了叶晴一眼,反唇相讥道:“我是不是不知道,你肯定不是;有些事情,人在做天在看,不要以为别人都是白痴!”
“你说什么?”叶晴勃然大怒,“有话说清楚,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需要遮掩,你给我说清楚!”
“我从没说过这句话,”马关山淡淡道,“只有心虚的人,才会急着辩解,你若真两袖清风,还怕人告你贪污?”
叶晴愤恨不已,厉声道:“姓马的,不要以为当上车骑将军就觉得自己了不起,我会取得比你更高的成就,总有一天要把你踩在脚下,让你为今天的言行后悔!”
“只怕你没这个能耐。”马关山冷笑。
连海长今苦笑着打圆场,道:“二位快别吵了,以后都在一个课堂里上课,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得那么僵,怎么见面啊。”
叶晴冰冷冷道:“跟你没关系,多管什么闲事,贱骨头!”
饶是连海长今好脾气,也被他骂得眉头大皱,不由暗自摇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此话诚不欺我。”
马关山安慰道:“她就是条疯狗,逮谁都咬,不要跟她计较。”
“马关山!”叶晴美眸透出泼天的怨毒,“你这下贱的狗杂种,跟我道歉,否则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马关山冷笑不止,道:“你尽管来,看看谁死!”
突觉一道冷厉目光投来,颈项一凉,当即闭嘴不说。
沈流云的美眸轻轻扫过二人,道:“还要厮杀?可以,只要退出书院,我也管不着你们。——龙教习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两个蠢货的身份玉牌给我收回来!”
“这,这……”那位姓龙的教习惊呆了,这要是再剪除两个,内院学生就剩两个合格,怎么跟山主和圣上交代?
“先生勿恼。”连海长今叹了口气,还是站了出来道,“他二位只是一时义愤,并非存心胡闹,先生素来宽仁,小惩大诫也好,且饶过这一回吧。”
“还不快收?”沈流云丝毫不为所动。
龙教习左右为难,哭丧着脸。
愤怒使叶晴浑身颤抖,想到自己千辛万苦的成果被她一句话给抹去,怨毒便又转到沈流云身上。只是终究,对方身份实在不是她所能招惹,只能利用那惟剩不多的理智强忍着。
就在这时,山谷内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腔调。
“哟,沈教习这是怎么了,谁这么大胆子,把你惹得大发雷霆?”
众人齐齐循声望去,只见满身血污的燕离在唐桑花的搀扶下,慢慢地走了出来。
沈流云冷冷道:“你这个白痴,无药可救的蠢货,忘记之前的教训了?”
她的唇角似乎漾起了莫名的笑意。
“燕兄,唐姑娘!”连海长今惊喜道,“我还以为你们……”
唐桑花笑靥如花,道:“以为我们死了?做梦呢你,没收到钱,我们哪会那么容易死!”
连海长今顿时无言以对。
龙教习眼珠子微转,顺势迎过去,清了清嗓子道:“考生出示凭据与成绩。”
凭据就是初始令牌,成绩自然是抢到的令牌。
燕离二人便将背上包裹扔在地上。
龙教习也没空计较,赶紧蹲身数数,然后报道:“唐桑花三十枚,燕离三十三枚,恭喜二位通过考核。”
并将身份玉牌递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