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一直没有离开,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真火符的威力最终消失,然后一阵风吹过,道士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
直到这时郝健才松了口气,小声喃喃自语:“听说没有尸体就没有谋杀案,这样警察就不会来找我麻烦了吧……”
郝健可不是圣母,既然这道士想要他的命,郝健肯定也不会束手待毙,在反击中干掉了对方,他并不觉得有多少内疚。不过这毕竟是第一次,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手里,对郝健毕竟还是有些冲击的。
不过郝健并没有感慨太久,道士留下的短剑很快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立刻捡起来仔细端详。
让郝健有些意外的是,这把漆黑的短剑居然是木头的,也不知道道士用了什么手段,才把木头剑变成了黑色。既然这把剑是那个道士贴身之物,想来也不会太差。想到自己学了纯阳剑法却还没有合适的武器,郝健决定把短剑留下,看看自己能不能用得上。
仔细收好了短剑,郝健不紧不慢地来到道观外,看到赵德贵果然还等在外面。
见出来的人居然是郝健,赵德贵也暗暗庆幸,还好刚才没跑,否则这次真要倒霉了。而这也让赵德贵更加不敢小看郝健,这年轻人可是来找那个道士的麻烦的,眼下居然若无其事地出来了,说明他的实力肯定比道士要强,这种人可不是他赵德贵惹得起的。
所以赵德贵立刻换上一副谄媚样,低头哈腰地迎上前:“您出来啦,和那个道士谈得怎么样?”
赵德贵说话更加谨慎客气,如今他是一点都不敢得罪郝健——单凭那一把子惊人的力气,郝健就能把赵德贵吃得死死的。
“说起这个我得找你算账!”郝健立刻怒气冲冲地道:“什么道士?我在道观里找了半天,那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害我白跑一趟!”
“啊,没人?!”赵德贵愣道:“不可能啊,他基本都在道观的……”
没等赵德贵把话说完呢,郝健已经淡淡地打断他:“我说不在就是不在,根本没见着这个人!”
这话让赵德贵心头一颤,连忙点头道:“也有可能是出去了,咱们下次再来!”
见赵德贵这么“懂事”,郝健也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笑容。
郝健当然不能承认在道观里见过那个道士,万一要是有人发现那道士失踪,他就是最后一个见过失踪者的人,这嫌疑可就大了。
眼下道士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接下来自然就是赵德贵的问题了,郝健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家伙道:“你这么处心积虑地对付黄家,让他们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是不是该表示一下啊?”
如今的赵德贵可不敢和郝健叫板,忙不迭地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听说老黄夫妇都住院了,这么着吧,医药费全算我的,另外我再给他们家五万块钱,就当是饭店的停业损失和精神赔偿,您看这样行吗?”
郝健沉吟片刻道:“再和他们家签两年租房协议,房租不能变!”
赵德贵立马就苦起了一张脸,但也不敢违背郝健的意思,连连点头道:“成,您说了算!”
“抓紧时间把事办了,否则……。”郝健拍拍赵德贵的肩膀,突然一拳打在旁边的一棵树上。
那棵碗口粗的树立刻发出“咔嚓”一声响,然后就从被郝健打中的地方断开,轰然倒在了地上。
赵德贵暗暗咽了口唾沫,连连点头:“明白明白,我这就去黄家,一定诚恳地向他们全家道歉并且赔偿!”
见这赵德贵还算懂事,郝健满意地点点头,索性点拨他两句:“老赵,你知道那个道士在黄家的饭店里做了些什么吗?那可是要人命的东西!要不是我及时发现,黄家三口人至少要走两个,为了这么一家小饭店,这样合适吗?”
赵德贵这下真的是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道:“这么严重?!可是那个道士只说那样能帮我拿下饭店,还说不会出大事的!”
郝健冷笑道:“那道士明显是在骗你,眼下他是帮你害了黄家,说不定一转身随手就把你也给捎上了,到时候你都没地儿哭去!”
想起那个道士阴森森的样子,赵德贵也是胆战心惊的,连声向郝健道谢:“谢谢,谢谢大师!”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我应该做的。”郝健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过……这种忙是不能白帮的,否则于你的福报有损,你懂吧?”
赵德贵连连点头:“我懂我懂,我也给您五万,就当是谢礼了,您别嫌弃就行。”
郝健皱眉道:“开口就提钱,真是太俗了,不过……看在你本来就是个俗人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您嫌我太俗呗,也别看我的面子多好!”赵德贵在心里泪流满面,但怎么也不敢说出来。
这次赵德贵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把饭店弄到手,还得拿出十几万出来做赔偿。不过在郝健看来这家伙也是咎由自取,要不是看在赵德贵的态度还算不错,郝健还不打算放过这家伙呢。
和赵德贵分开后郝健就直接回家,刚打开恒隆小区那套复式房子的大门,涂玉就高兴地迎上来:“郝哥哥,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郝健应了一声,照例摸摸兔姬的脑袋。
这是涂玉最喜欢的事情,立刻享受地眯起了双眼,脸颊还在郝健的肩膀上蹭了几下。这是兔姬表达亲热的举动,以前经常对嫦娥这样,现在她到了人间,也只对郝健一个人这样。
见兔姬这么信任自己,郝健当然也非常高兴,笑眯眯地对涂玉道:“小玉啊,一会咱们一起出去,给你买车厘子吃!”
车厘子可不便宜,郝健也不是经常给涂玉买的。不过今天刚收了赵德贵五万块“辛苦费”呢,他当然不会在乎这几个小钱。
“耶,郝哥哥最好了!”涂玉高兴地欢呼一声,突然用力把郝健推倒在客厅的沙发上,长腿一跨就骑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