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摘下口罩,我才发现这人是杨槐。
她带着帽子还有墨镜,先左右打探了一下,见没人才同我开口。
“阿蕴,你能不能让那些人闭嘴啊,他们说得实在太难听了。”
“这样下去,我还怎么待在这里?”
“那些人说的有错吗?待不下去就别待了。”
面对杨槐我早就没了耐心,我直接一走了之。
意料之中,杨槐果然敌不过那些人的吐沫星子,一连几天我都没有再看见她。
本以为她就此回国去了,没想到又过了几天,却被人看见浑身是伤地倒在了基地门口,怀里还死死抱着一个相机。
由于伤得太重,在这里与她认识的人只有我一个,他们只得把我找来。
“她的伤有点严重,身上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咬出来的伤口,可能需要手术,但是没有人可以帮她签字,你看这?”
医护人员有些为难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开口。
“我来签吧,我们还没有办离婚手续,我可以签。”
“她醒了!”
一旁的护士发出惊叹。
杨槐醒了,因为身上的伤口太痛,身体止不住的乱动,嘴里也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护士害怕她这样对伤口造成二次伤害,准备拿束具绑住她。
谁知她偏头看见我一下就停止了挣扎。
并将怀里死死抱着的相机递给了我。
拿到手我才发现,这相机是大学时她攒钱买来送给我的。
因为当时我说我想来非洲拍一本野生动物的写真集,她送我时说先帮我实现一半,剩下一半等毕业后一起实现。
可惜毕业后工作都太忙,再后来物是人非,这成了再也实现不了的一半。
“你…从前说…你想要来非洲看霍加狓,我都…拍下来了。”
说完这句话,她像是再也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手上失力,相机便摔在了地上。
“不好,伤口太大,血止不住了,快输血!”
“血库的B型血不太够啊,陆先生是B型血吗?”
“我不是。”
“那可就麻烦了。”